贾诩一听,心中非常赞许,心想,张杨果然不一般,一眼就看透皇甫嵩的计划,自己曾跟董卓讲过,可他并不信,还以为皇甫嵩是因为从前与韩遂作战,而有些惧怕他二人。
这张杨如此仗义疏财,又有勇有谋,在此乱世应该能风生水起,今后还真不能小瞧他。
想到这里,他故意装作恍然大悟,说道:“听贤弟一席话,顿时让卑职茅塞顿开,原来皇甫将军居然早有致胜大谋,佩服!”
张杨一看贾诩一副装痴若真的表情,心想,果然是老狐狸,一般人倒是让他瞒过了。
不过臧霸听过之后依然半信半疑:“稚叔,王国、韩遂二人可并非等闲之辈,万一他们攻下陈仓,将直接威胁西京长安,如其再联络南匈奴叛逆于夫罗一起进攻长安,局面可就被动了。”
他并不认为陈仓是可以随意丢失之地,认为其所处的位置非常重要。
张杨笑道:“臧兄此言差矣,退一万步讲,即便陈仓丢失又如何?经过许久围困,城中存粮必定不多,王国、韩遂二人的粮草一样不可能长久支持。到时我军重新围城,那二贼不是一样只有投降?
至于联络南匈奴于夫罗进攻长安更不可能,因为于夫罗主力已经渡河东进三晋,而且我与于夫罗颇熟,知晓他的野心。”
咦?的确有道理。
张杨如此一说,臧霸立即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吐出几句话:
“看来是我多虑了。想不到稚叔居然将皇甫将军的计划看透,真不简单,佩服!来,我等敬稚叔一钟!”
他举起铜酒钟。
“多谢,我等一起干三指!”张杨一看,这个铜钟有些大,能装后世的半斤酒,自己用它喝白酒也最多三钟。
白酒刚下肚,突然帐外有卫兵禀报:“禀都尉,尚书谒者皇甫三郎到!”
张杨一听,不知道来人是谁,臧霸替他说道:“速请三郎进来饮酒!”
“诺!”卫兵离去。
臧霸然后介绍道:“此乃是皇甫将军从子皇甫郦,字怀仁,二十二岁,家族中排行第三!”
张杨等人一听,赶紧起身迎接。
很快,皇甫郦走了进来,身上的黑袍满是雪花。
众人见面行礼完毕,众人得知是皇帝特地让皇甫郦来军营侍奉皇甫嵩。皇甫郦看见了白酒,笑道:“这是哪里来的神酒?为何清澈如水、酒气熏天?”
“三郎说对了,这也可以算是神酒,因为它叫酒精!”臧霸介绍道。
“酒精?果真?”皇甫郦一听,眼睛都绿了。
“当然!否则你从何处见过如此清澈透明之酒?此酒精比寻常的米酒可要辣上好多倍,三郎尝尝就知道!”臧霸笑道。
“哦?辣酒?那先给我来一碗粟米饭,我填填肚子再喝酒!”皇甫郦说着就开始夹菜往嘴里面塞。
他说话非常豪气,好像就在自己家一样,也并不过分讲究礼节。
张杨一看,这皇甫郦也是凉州人,与自己这个云中人一样,长期与少数民族人在一起,养成此性格也并不奇怪。
张辽说道:“三郎,这里今晚可没有米饭,只有大白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