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柏接到朱由校简易的书信后,人没有回京城,但也回了一封同样简单的书信,当真是惜字如今。
见谅!归期待定!
实在是太嚣张了!
朱由校坐在批阅奏折的屋子里,独自发着脾气,那张孤零零粘着几个字的白纸,被他重重的拍在书案上。
如果,这张纸就是秦文柏,那个让他寄予希望的师弟,他狠不得这一巴掌能拍死堂。
回想起那张始终淡定自若的脸,他更是来气:“凭什么你就能如此谈定自若,我就得焦头烂额?”
自从后金军队选择过年的日子突袭宁远城外千里之地的老百姓,损失惨痛,无功而返后,痛定思痛,加强了密探的工作。
那些没有进行任何防护的村庄被洗劫一空。
他们开始残忍地实行三光政策:抢光、杀光、烧光。
这是一次次残忍的报复行为!
每次军队一出动,他们闻风就跑,策马奔腾,逃回自己的大本营。
主动出战还是继续防守?
朝堂上总是会有两种声音,这也是朱由校意想之中的。
他的想法是,只要主动出战,就必须胜,而且是大胜,最好是后金这个国度不复存在,再次纳入大明的版图。
可,胜算几何?
这便是他作出选择的前题!
这几年的较量,大明的军队一直没有讨到便谊,还丢了抚顺。
因此,他的底气是不足的!
虽然,经过整军、训练提高了军队素质,可真正的实战就没有打过,实力怎么样实在说清楚。
去年最后一天的胜利,具体情况怎样,但从战报中看得出实在是侥幸!而侥幸能取得如此的胜利,他实在不敢相信,总感觉战报中隐匿了什么东西?
但战报的内容相当,口径统一,他不愿意怀疑孙老师会虚报。如果是孙老师有意为之,那么能影响到他的人少之又少。
似乎
现在,灵便的枪支虽然造出来了,但射程,发射子弹的速度,还有枪管的冷却程度都达不到要求。这也是他如此震怒的因素。
报仇,联一定要为自已的子民报仇。
一个皇上都这么想了,不是因为国家利益,而仅仅是想报仇,那么,后金的野蛮人该有多可恨了!
“皇上,有紧急军情。”
进来的是他的传令官。
“从哪里来的?”
“朝鲜。”
“朝鲜?让送情报的人进来。”
传令官忧虑了一下,还是遵照他的指示去做了。
金中对这样的房子构架虽不陌生,但这么成片的高大的建筑群,还是第一次得见。
“原来,这就是天朝气象啊!”
站在他旁边的岳书粲是负责护送他来的,因为事态严重,等待皇上做出决定。
当俩人跪到朱由校面前时,看了看岳书粲,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搜索记忆,确实没有见过。
“草民岳书粲!”
“草民金中!”
金中有样学样,从今以后,他也是见过天朝皇帝的人了。
天朝的皇帝还真年轻,与他的想象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