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城的士兵提前给赵应云过了一个春节,赵应云急急忙忙的跑到城墙上就要见,城上的士兵一个个如归魂附体一般封魔着向城下倾泻着箭矢。然而这些士兵倾泻的不是箭矢,而是恐惧。
赵应云向城外看去只能看到爆炸箭产生的火光和扬起的烟雾,这哪里像是一个有人的样子。塔防快走几步,拽住一个士兵的领子,右手高高举起,“啪啪!”就抽了两个大嘴巴。
士兵们平日里就对赵应云有几分惧怕,这士兵被赵应云打这两个大嘴巴,反而赶走了他心中的恐惧,使得他清醒过来。
刚醒过来的士兵有些发呆,稳住身形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赵应云,赶忙立正站好“将军!”
赵应云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径直向其他士兵走去,每经过一个士兵他就抽上两个嘴巴,将他们打醒。一圈走下来,赵应云的手掌已经红肿。
所有的士兵集合站好,等着赵应云的命令。
“废物,全都是废物!”赵应云怒喝道,“你们仔细看看城墙外面有人吗?”
士兵们不由自主的向外面看,果然外面除了被炸得坑坑洼洼的地面,什么都没有。一排排的拒马被炸成木屑,烧成灰烬;竖立在外面的火把也被全部摧毁;就连被杀了的五十士兵和他们的马匹也已经被轰成渣。
很多士兵都开始回忆发疯的自己,心里打起鼓:“这一切真的是我做的吗?”
还有一些士兵想起自己没有瞄准的疯狂射击心里想:“那真的是我吗?”
赵应云看着那些低着头悔过的士兵心想:“也许是这些兵没有参加过战争,现在面临即将到来的大军,精神出了问题,看来有必要将执勤的两班制,换成三班制,让他们好好休息!”
这是士兵中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一个士兵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声音颤抖,“是他……是他,还在那里,他是鬼,他是鬼!”
从那个士兵身上传来一阵恶臭,被吓的失禁。
赵应云附在城墙上向下一看,虽然没有火把但是今天是一个晴朗的月夜,看的不是很清楚,在远处的平原上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影子拉的很长。
赵应云大喝一声“慌什么!”
好在赵应云的怒吼即时给与他们心灵上的些许安慰,赵应云头也不回,但是他能想象到,自己身后的那些刚刚被他打醒的士兵,看到白一方还是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肯定被吓的六神无主,好在赵应云的怒吼即时给与他们心灵上的些许安慰。
“谁能告诉我,这怎么回事?”赵应云问。
他身后的一个士兵吞吞口水,稳定呼吸“将军这人,这人一句话不说不知道什么来路,他不怕爆炸箭,伍长和五十个兄弟下去都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打死的!”
赵应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名士兵说“很好以后你就是伍长。”
那士兵心中一喜,不管其他人嫉妒的目光,单膝跪地“谢将军!”
赵应云仔细搜索脑海也找不出一个能够与之对应的人物,心道“应该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高手想要进城,仗着自己有些武功就在这里吓唬这些普通士兵。”
赵应云向刚上任的伍长一招手,吩咐道:“给我把攻城弩拉过来。”
伍长领命退去,赵应云向下面喊话“壮士刚刚有些误会,如果是想要进城就请上前吧,永州城的大门会为你开启!”
赵应云说完,果然看到白一方向永州城门走来,不屑一笑“无脑的莽夫,看我将你引到近前一发攻城箭送你上西天!”
伍长带着十几个士兵拉着攻城弩来到赵应云面前,为赵应云上好弩箭。
这些士兵也明白了赵应云的意思心道:“将军果然是将军,使用一个小小的计策就除了这个猛人!”
赵应云看着白一方走到约有两百米的距离,当即掌握攻城弩,瞄准白一方心里说了一声“不见!”
“嘭”
拉动机关,回弹的弓弦发出如雷的声音,那弩箭的力量能将两匹马穿串,弩箭的初速度相当于一辆高铁。弩箭从上向下朝着白一方飞去,两百米的距离不过一秒多就会到达白一方的身前。白一方的速度远比弩箭要快,即使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弩箭,即使他的身体会有一定的反应延迟,但是弩箭想要在两百米的距离射中白一方,不可能!
弩箭爆炸的威力是对白一方唯一的威胁!
“轰!”
一声巨响爆炸箭撞地爆炸!
地面被炸出一个一米左右的深坑,崩起的沙石有五米高。
赵应云向四周的士兵投去不屑的目光,那些士兵的眼里对他满是崇拜!
然而随着烟雾散去,一名士兵犹如鸡叫被吓得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烟雾中白一方手持一面方锥形巨盾,完好无损的站在城墙下面,他的影子被完全笼罩在巨盾的影子之下。
赵应云半截身子趴在城墙外面,他恨不得站在白一方的身边好好检查检查,怎么可能有人能在两百米的距离内,在攻城弩的攻击下存活呢?
赵应云看到了白一方眼睛里的杀意,他的偷袭让白一方愤怒,如果放白一方进城那么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盾牌,一定是那面奇怪的盾牌!”赵应云有些急了,他从没遇到过真正的高手,他将白一方没有死的原因完全归结于白一方的盾牌,“敌袭,吹号,守城!”
赵应云的三声命令被很快相应,八万大军从睡梦中醒来,只是为了对付一个白一方!
“放箭,给我放箭,一定要将他逼回去!”
是赵应云放白一方来到城墙前,现在又是他下命令要将白一方赶回原来的位置。
赶到城墙上的士兵纷纷拿起弓箭,不管是普通箭支还是爆炸箭,一股脑的向城外倾泻。
白一方顶起巨盾,大跨步的向前推进,两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只剩下一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