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官兵堵截,后有净空的追赶,这一次白一方插翅难飞。
白一方看着官兵手中拉满的弓弦,扯下一角衣衫将左手固定。
白一方扭头冲向净空和普陀寺众僧。
如此官兵自然不会放箭,但是净空就好对付吗?
净空当然不好对付。在宝楼时净空只跃上了第七层,但是他的实力可不是仅此而已。
净空早就做好与白一方一战的准备,白一方一掌打下来势大力沉,但是净空丝毫不惧,双手持仗,向上一顶。肉掌对禅杖,掀起能量的波澜,,禅杖上的银铃震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四周的僧人被能量波澜压制的抬不起头,更不要说助净空一臂之力了。
白一方感受着从手掌传来的压力,嘴巴里一股咸咸的味道,无极真气分解着净空的真气,顺着他禅杖慢慢蚕食。
净空发现白一方真气的怪异之处,猛然撤力“撕”仿佛听到一声锦帛撕裂的声音,净空将自己的一部分真气撕裂,终于将白一方与自己分离。
两人分开相隔数米,净空嘴角流出一道鲜血。净空大喝一声,声音中包含佛意将场中的众僧呼唤回神。“众僧降魔!”
数百僧人每人手持一柄伏魔棍,三五成群将白一方包围
净空又喝到“结阵!”
众僧纷纷归位,结成一座大阵,十二个僧人抢先发声,十二柄伏魔棍杀向白一方身上的十二处大穴。三里、内庭、曲池、合谷、委中、承山、太冲、昆仑、环跳、阳陵、通里、列缺。
任何一处大穴受制,必然经脉受制。
白一方右手一揽,四个僧人不能前进半分,向上一跳,又踹翻两个僧人,借着四个僧人的力量,右手撑起身体,在伏魔棍上施展出一个托马斯回旋,将剩下最后的四人踢翻。
白一方正要解决最后两人,又杀上来十二个僧人,白一方暗叫一声不好,一招壁虎断尾留下一件外衫,自己脱离出去。
可惜逃出这圈进了那圈,数百僧人,将白一方团团围住,行动井然有序,他们是要活活拖死白一方。
他将固定的左手放下来,“管不了那么多了。”
白一方的脑海里只留下一个字“杀”
一只长棍刺向白一方的曲池穴,白一方左手一把抓住,那僧人只感觉棍子上传来一阵巨力,他还来不及松手,人已被白一方抻到面前,右手化掌,“啪”那僧人的脑袋像一颗西瓜一般四分五裂。众僧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人的尸体被白一方随手一扔,砸倒几人,白一方飞身过去,双手爆发出两声雷鸣,躺在地上的两名僧人被掏心而死。
相同的惨剧还在不断上演,每当有不要命的僧人上来进攻,白一方都用事实告诉他:
“人被杀,就会死!”
白一方疯了,他发了疯的释放着自己的力量,但是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他的体力不断的在下降。起初他主动寻找目标,一拳打爆脑袋,一脚踢穿心脏;接着他被动的防守,谁敢上前,谁就身首异处;再后来谁敢上前,谁就被他断手断脚;终于一柄除魔棍击中了他,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插进那人的胸口向外用力一分,那个僧人的被他活活撕开。
众僧的攻势终于停下了,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满地都是尸体、四肢、脏器,鲜血入地三尺。
数百僧人还有二十八人活着,两个被打断了脊背,五个断手断脚,能战斗的只剩下最后二十人。
白一方的伤很重,他现在七窍流血,他的身上也在流血,只是被僧人的血盖住了,他的左手再也抬不起来了,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不知道被打中了多少下,现在停下来痛感差点将他击昏。他今天恐怕要死了。
“阿弥陀佛,施主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我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寺众竟被你杀了个干净。施主你杀孽太重了,让我来度化你吧。”净空一直在边缘恢复伤势,他不想和疯了的白一方直接交手。
“老秃驴,你就是个弟弟,你连上来送死的胆子都没有吗?”白一方调侃道。
净空走到他面前:“小子谁让你坏了我们的好事,江州的红雪石生意只能我们做,可怜呀,到死我们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白一方轻笑一声:“老秃驴听好了,你爷爷我叫白!一!方!”
白一方的最后一掌,最后的一丝力气,最后的一点希望,他知道哪怕打死了净空,自己也死定了,那些官兵僧人,等自己打完这最后一掌,自己就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但是看见老秃驴那张臭脸自己就实在忍不住想打!
可怜!
净空早已恭候多时,这是他毫无保留的一击,那是他未曾向世人展示过得佛门绝学——一指禅。
净空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讽刺的是这一招“一指禅”却蕴含了西天佛教的无上禅意,那是西天如来神掌的一丝意蕴。
就是这一丝意蕴将白一方的无极掌镇压,无极内力突破不了禅意的阻隔就无法化解净空的磅礴内力,白一方的最后一掌被净空完全挡下,被挡下的还有白一方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被净空一指打飞,在空中白一方无奈一笑:“可恶呀,孙大圣还是逃不出如来的五指山吗?”
净空的嘴脸还那么的臭,可是白一方真的没有一丝力气去打了。
他望着天空想起了老爸老妈,想起了朱玉灵,想起了绿眼睛,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感受到地面的震动朝廷的官员来了,今天是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