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我乱说什么,我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嘛?”
裘元放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自己这个师弟到底还隐瞒了些什么呀!
裘元放正准备劝导,人群中又走出一人。
那人络腮胡子,满脸皱纹,三下两下挤开人群,“媳妇,你干啥呢?”
朱玉灵猛然回头,噗嗤咧嘴笑了,“道长不好意思,我家媳妇没吃早饭饿傻了。”
说完没等裘元放说话一手抄起朱玉灵就背到了背上。
昨晚,白一方出了客栈直奔白云观,白云观平日里少有敌对,夜晚基本没有道士值守,白一方很轻松就绕进观内。
顺手抓了一个巡夜的小道士,问出曲冠吉的所在,将小道士绑在一间空房,就跑去老君殿杀曲冠吉。
走到大殿外,就听见曲冠吉在里面声音颤抖,与什么人说着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但是白一方探头一看,发现大殿中除了曲冠吉没有其他人,他看到曲冠吉趴在地上后背冲着自己,而且身体颤抖好像受了重伤心道“天助我也”,正要动手看到大殿上方的瓦片有一丝异动,而后大殿**奉的太上老君像上面冒出了一缕青烟。
他本能感到一丝不对劲,身形爆退,刚要动作,老君像就化作一道刺眼的光芒,紧接着就是爆炸。
远胜火麒麟的热量夹带着不知名的能量,形成骇人的巨浪,在这巨浪之下所有的生物都会消失,白一方也不例外,本能让他将所有的真气化作土属性的盾牌,但是这面盾牌肯定不足以抵挡巨浪哪怕一秒钟。
狂暴巨浪瞬间吞噬了曲冠吉,也吞噬了白一方,整个老君殿的屋顶被掀飞,四周的墙壁被摧毁。任何木制的材料都被碳化。
爆炸源四周的土地变成红色的流体,幸运的是能量流失的很快,红雪石的能量随着爆炸被释放殆尽没有残留。
白一方活了下来!老君殿的遗迹上有一个奇怪的盾牌,长约五米,看上去是由四块铁板拼接而成,成方锥形状,而他的主人白一方就被它扣在下面。
这面盾牌就是白骨山庄的两扇大门被朱玉灵最终炼制出来的法器。原本大门高约三丈,如今几乎是那时候的一半,原来的山核虽然没有被狂风摧毁,但是却留下了无数细小的伤痕,经过炼制朱玉灵伤痕被修补、杂质被剔除,根据它的大小和白一方对兵刃一窍不通这一特性,朱玉灵决定将大门炼制成盾牌,她选择了方锥最为盾牌的形状,又根据狂风留在山核上的纹理对方锥进行重新布局,让来自四面八方的能量沿着纹理向盾牌的边缘扩散。
这面盾牌本身的材质就是能在堪比“大伊万”的狂暴能量下存活的山核,又经过朱玉灵细心地修护和科学的改造,再加上白一方这个傻瓜还以为这是个房子应该倒扣着用,反而加少了所抵抗的能量,所以白一方毫发无损的活了下来。
白一方确认曲冠吉已死,一看天色还早,就准备带点早点回去,结果还没弄到早点,就看见一个素衣的大姐,本来他没有注意但是远远地听见了哭声,心想“这不是我家玉灵的声音吗,对了刚刚那个大姐就是伪装以后的玉玲呀。”
白一方背上朱玉灵就走,在场的只当是朱玉灵发疯,裘元放也放下心,自己的师弟在儿女私情上还是老实本分的。
白一方没遇上什么阻碍,就远离了白云观。
朱玉灵一开始老实的被他背着,心里想着一会儿白一方问起,自己为何不听他的话出来找他,自己如何如何辩解,可是走过几条街,白一方都没有问一句话。
“你没事呀”朱玉灵附在他背上轻声道,两只手不安分的拨弄着他的头发像是再找虱子似的。白一方也不阻止她这样拨弄着:“多亏了你给我做的房子。”
朱玉灵:“什么房子,那是盾牌。”
白一方:“原来是这样。不管它是什么还是你做的好。”
两人正说着,正面迎上了一个皮肤苍白的青年,青年走的很急旁人见了又让着他走,生怕他是个碰瓷的。
白一方却没想那没多,这路也不是谁家开的,他是不会给这种不讲理的人让路的。
“嗯?”
那人与白一方迎面撞上,被白一方撞得身子一歪,他也不生气却有些不解,这才正眼瞧了一眼白一方。
白一方也看见了他。
无言。两人各走各的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一方,刚刚那个绿眼睛的你认识?”待那人离得远了,朱玉灵问道。
“不认识。第一次见到绿眼睛的人。”白一方诚恳的说。
朱玉灵说:“那他被你撞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呀?”
“也许是他见我长得帅!”白一方傻笑道。
朱玉灵说:“胡说,你现在伪装的皱纹加络腮胡子哪里能看出帅呀。还没有那个病秧子帅呢。”
“你才胡说,我们明明很像。”白一方听朱玉灵夸别的男人帅也不生气,“尤其是眼睛。”
“哈……不说他了,走本姑娘要吃早点!”
另一边,宋悔负已经赶到了白云观,看着曲冠吉的尸体,对裘元放轻声交代了几句话。裘元放不敢怠慢为宋悔负拿来纸笔,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信连夜出江州,送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