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谁还会有那个机会?闫峒已经生了疑心。
“那就要问一问仙君您了,当时在印三山,还有什么人接触过您的女儿?”
还接触了卿卿的人,除了他,就是曲白和易清了。曲白把卿卿救了下来,最后易清又给卿卿续了蛊,然后他就从易清留下的话中知道了,卿卿的体内有魔气存在。
他当时想也没想的就觉得是伍鉴,从没有怀疑过这两个人。易清好像不太可能,因为她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折腾他的女儿,卿卿的命都在她手中握着,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至于曲白,易清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毕竟她跟他们父女两个人有仇,可是曲白呢?他们没有什么仇怨呀!他们父女两个人又没有觊觎过曲白的躯体,他干什么要那么对待卿卿呢?
看闫峒这会儿已经想起了曲白和易清,算一算时间,觉得伍娉柔应该已经跑的够远了之后,伍鉴便对闫峒道:“想来仙君此刻心中已经确定真凶是谁了,那么,伍某也就不再奉陪了,告辞!”
“站住!”虽然已经听懂了伍鉴的话,虽然已经不再把伍鉴当作唯一的凶手,可他的嫌疑仍然是最大的。他已经做到了自己的承诺,他放走了伍娉柔。可这小小的散修他就知道这种人不会说到做到。
仙君那恐怖的内元直接像一座五指山一般压下来,他毫无反抗之力,不过,却也毫无慌张之色。伍鉴回头看向闫峒,竟然还格外的有道理,说起话来振振有词:“仙君不是已经想到动手的人是谁了吗?既然如此,伍某肯定是无辜的了。扣住什么都没做过的人仙君不是都很注意自己的名声的?”
“呵”他的确是怀疑到了别人,可那不代表伍鉴他马上就清白了。
闫峒耻笑着伍鉴的异想天开,口中带着些自嘲的道:“那还真是不凑巧啊!本座如今,早已没有什么名声可注意了!”
阻止当时那么多道君抓易清这个月家余孽,自己的宝贝女儿还要靠着那妖孽才能活命。单单就因为一个易清,他这个曾经的灵宗掌门,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哦?”一个仙君已经动手要留住他了,伍鉴却依然是不见丝毫慌忙,他又转回头去,大笑着道:“那就真是太不凑巧了!伍某可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君,仙君您,可能留不下来我!”
“是吗”那他们就试试看!一个小小的渡劫修士,他才不信他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只不过,闫峒刚刚才这样想着,眨眼间,他就被事实狠狠地打了耳光。
他的话音还未落地,最后还有狠话没说完,就在他的眼前,伍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脸色一沉,顺着空气中微弱的元气波动找寻过去,闫峒看到了望仙峡上那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迅速消失的身影,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一个散修,会这样好的秘法,倒也是有些能耐的。不过,这种分身的神技,只有仙君才能做好。伍鉴他一个道君,逃跑的时候也未免太漏洞百出了些。使出这样的雕虫小技就想要从他手中逃掉,这散修肯定是没有跟仙君动过手!他今日要是让他跑了,那可真的是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那望仙峡上,必定有一处布置了很久时间的传送阵法。待他过去将那阵法毁了,将这兄妹二人尽数绞死在时空之中。
冷哼一声,闫峒立刻有了想法。只是今日,他真的是万事不顺。方才就让事实打了耳光,这下子,他让事实打了更狠的耳光。
堂堂一个仙君,堂堂一个合道修士,竟然在刚刚想要行动的时候,被莫名的力量定在半空中,连眼睫都不能抖动一下。
如同一盆冷水,一把重锤,一道天雷这些东西全部都聚集了起来一样,闫峒刹那间只觉得浑身坠入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因为可能是慌张,可能是震惊,可能是害怕的一种情绪而凝固。
怎么回事?究竟是谁?他已经有很多很多年不曾体会到这种被人完全压制的感觉了,到底是什么人?伍鉴一个小小散修,竟然还有这样的帮手!究竟是
原一仙君!
一个名字出现在了闫峒的脑海之中,不可能会有别人了!他现在好歹是一个仙君啊!即便是辛三长老,他也休想这么轻松的完胜他!能够有这份能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连他也有过千年未曾见过的原一仙君了!
方才因为已经开始怀疑易清和曲白的缘故,脑子稍微有些清醒了的闫峒,这下子,不仅是脑子,连心里都乱成了一锅粥!
不是现在是一个什么状况?原一仙君在帮那个伍鉴!不是那个散修,他是谁呀?他怎么会跟原一仙君扯上关系的?他
闫峒脑中凌乱无比,浑然不知在望仙峡上站着的通隐身上,还偷偷藏着一个辛三长老。他不去赶紧抓住伍鉴,其实原本还可以拜托一下辛三长老的。或许都不用拜托,什么都没有听到的辛三长老,不准备这一趟毫无所获,本来就打算出手抓住这一对兄妹的。只不过,他跟闫峒遭遇了一样的情况被人万分轻松的压制。
两个在灵宗都是前辈中的前辈,强者中的强者的仙君,在同一时间,被人轻松的压制住,整个人连动都不能动,更不要说是用什么自身的元气,用什么仙法了。
这种事情,说出去十个人有十个人都不信,可是它就是发生了!
辛三长老骇然失色,他猛然看向了不远处的闫峒,见他们都一样后,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