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在脑海中已经得出答案的突然看到眼前无数张杂乱的画面堆在了他的面前。

啊！！

突然！

伴随着剧烈的头痛，裴言感觉自己的灵魂也颤动了起来，最后他只能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汝...你...终于理解了...但...你...不能视汝...”

闭上了双眼的裴言听到了如同古钟一般沉重、震耳的声音敲击着他的神经。

随后，随着声音的响起，他明明闭上的眼前却出现了一副让他感觉熟悉却又陌生的的景象。

巨大的山洞之中，没有太阳的光芒，唯一亮着的是前方那一片朦朦的红色雾气。

“拥有着特殊灵魂的人。”又是那沉重的声音，回荡着整个山洞，不过不再像之前那般断断续续。

嗡...嗡...嗡...

三声像是狂风吹起的声音，在裴言眼前，那些红色亮光的雾气逐渐扩散到整个山洞。

最后他的眼前亮了起来，映入他眼前的是一个让他无法用简短语言描述清楚的庞然大物。

它布满着岩石般大小的黑色鳞片，那些红色的雾气从那鳞片的渗透而出。

直到裴言看到上面缓缓亮起的雾气照亮了那两只如同他大小的瞳孔和那蜥蜴头一样的形状。

他才明白了，眼前的东西不过是这只怪物的头颅而已。

“神...”

“不可述、不可知、不可视之物，比人类认知的所以生物更高层次的存在...”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杜泽说过的话。

裴言在感受到了深深恐惧的心里，明白了它的身份。

不过，还没等裴言再去有别的想法。

剧烈的疼痛和晕眩感从他的大脑中传来，那些杂乱陌生的画面又开始在他眼前涌现。

裴言试着紧闭上双眼，但是那画面依旧不断出现在他的面前。

“呃...啊！”

裴言拼命去让自己保持清醒。

因为他知道只要现在失去了理智，那么自己将会变得和那些接触过神的大多数人一样，陷入无尽的疯狂，此后将再也没有理智。

不过就在裴言咬牙用力掐住自己头发的他，突然感觉到头顶的剧痛消失了，眼前那些画面也都不见了踪影。

裴言甚至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

还是说自己已经瞎了？就像是九零调查协会的那位一样?

随着头脑开始清醒，裴言慌乱的用力睁大了眼睛。

“咕...”这是那沉重的声音，明明没有任何说明，但不知道为什么，裴言理解了它这个古怪声音的意思。

它，在叹气。

随后，裴言发现随着这脑海中还在回荡的神的叹息声，他的眼前开始亮了起来。

首先，他看到了一个客厅，那是一个空旷的客厅，让他无比熟悉，因为这就是他别墅第一楼的客厅。

“聆听者的深渊...在那里...有...你的记忆...记住...是...聆听者....深......”

最后，裴言脑海中的那声音还没把话说完，就已经渐渐消失了。

就像是他的意识，也在渐渐远去。

他用尽全力去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毫无疑问就是他现在所在的别墅。

确认完后，他松了一口气，然后感觉自己眼前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少。

最后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了一个带着墨镜，黑发在空中飘起的熟悉身影朝他跑了过来。

沈瑜...

裴言心里喊了一句。

在眼皮合上的最后一秒，他依然看清了那透着红光的黑色瞳孔以及那冰冷之下藏着的担忧表情。

嘴角挂上一个微笑，裴言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