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吾疾也!非吾疾也!仙女黛眉紧蹙,定是疾痛难忍,尊驾可有良方否?”
“你这是恋物癖呀!你醒醒吧!我就是再神医无敌,真做出药汤子来,你怎么给她灌进去!你还是告诉我怎么下去吧,我看看能不能打个救护车,送病人去圣山找正规的三甲神光室连你一起治治。”
“何为救护车?何为脑膜炎?恋物癖确合吾心,恋者吾运、癖者吾命,然仙女于吾犹如高山仰止,岂可称之为物?若做恋仙女癖实乃吾之幸也。”
看着志摩通红幸福的小脸,王生觉得自己智商有点不够用了。他不想和疯子多说话,转回身去从别的房间拆掉一扇门板,想拉着两女与神光柱碎块赶紧离开此地。
冯诺依志摩回头看见王生要走,急忙跑过来一把拉住,焦急地说道:“使者兄弟别走,我猜这份传承一定要映在仙女身上,她要找美女刻意刁难,没准就是想帮自己治病,若果你真能医好仙女,你的俩个妞儿大约就有救了,君以为然否?”
“?你真的确定治好了雕像就能救人吗?”
“仙女当面岂可语带粗鄙
,吾言非虚,十之八九矣。”
他们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工夫,从神光柱碎屑中飞出来的白色光斑越来越少了,王生算来两个女孩子肯定坚持不到圣山。他也不敢去想真的得到空间传承之后,到底救谁才好,事到如今只有暂时信了这个疯子的言语,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尊仙女雕像双手虚抚小腹,双目轻合,黛眉微蹙,看样子倒真像是常见的妇人经痛。但这整块玉雕两颊与嘴唇微泛桃红,看面色又不似宫寒之症,确切病因实在不好判断,要是能探一探脉象就好了。
王生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谢特!难道也要疯了,竟想着给雕像号脉,思来想去便认定了这是个解谜游戏,并不是真的要给雕像治病。
这一次他看的更为仔细,上上下下一通打量终于找到了一丝古怪。这尊玉雕头上高挽了一个仙人髻,横叉一枚珠玉凤钗,上穿斜襟绣罗衫下配百褶八幅裙,足下踩红绒绣鞋,整身做熟妇打扮。
这套衣装乍看有些老派却做工考究,若是放到外界一样算是上等的服饰,只不过她衣裤上的花纹却有些媚俗。除了,葫芦、葡萄,就是石榴、百合,裙边上还绣满了万字不到头,都是些多子多福的象征,看起来乡土气息十分浓厚,与她的气质极不相配。
“这身打扮这么俗气,倒像是要去庙里拴娃娃的小媳妇一样。难道。。难道。。这玉娘们真的想要求子吗??”
王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玉雕也要求子吗?谁能让她怀胎呀??这个想法太疯狂了,王生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病,把本就蓬松乱绒的头发抓了个稀烂。
一旁冯诺依志摩看到王生忽而愣神、忽而瞪目,还以为王神医辨出了病症,激动的翅膀都颤抖了起来。
他看见王生转过脸来目光呆滞的望着自己,连忙凑过去问道:“尊驾高才,可有解忧良方赐下?但有所用区区一定可以弄到。”
王生也有些拿不准该不该说,他咳嗽了两声,操着十分心虚的腔调开口问道:“那啥?志摩哈?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玉人?你腰肾好不好使?要不你们现在拜堂生个娃出来,保证她就高兴了。”
满怀希冀的冯诺依志摩,听到这番话语脑瓜子嗡嗡的一阵乱响,他满脸的笑容逐渐凝固了下来,突然指着王生大吼了一声:“无知鼠辈,胆敢辱及仙女,吾今日必伐之,速速与吾滚了出去!”
他吼完了这一嗓子,一步就将仙女雕像抱在了怀里,紧接着抬手一指,那七条硕大的蛇头便从他手腕上一飞而出,从四面八方奔着王生急扑下来。
王生刚刚四处拆房子的时候,已经将光明神护体撞没了,现如今哪里还能抵御这般魔兽。他只能抱起两个姑娘就往逃跑,一边跑还高举着那张传承符纸,高声的辩解道:“我说治不了,你偏让我治,这玉雕就是想孩子想疯了,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门口的两意决绝亭就是她和丈夫分手的地方!这老娘们红杏出墙和什么雷神生了个孩子,让她爷们儿抓了个现行,两口子打起来了!一定是这老娘们被家暴之后弄了这个雕像,想再生个孩子气她老公呢!这传承我不要了,等你和雕像生出孩子来,算我随礼了。”
正当王生被追的胡言乱语之时,忽然从天空之中传出了一阵悠扬的歌声,“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孟冬寒气至,愁多知夜长。”
王生凌然一愣,忽然指着冯诺依手中的雕像,开口大叫道:“救命呀!仙女您老人家回来了!是我把您老叫醒的,快救救我!您不是想怀胎吗?我是祖传老中医,一定能让你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