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娘并没有想到别处:“我大宋和女真联合灭金,情同兄弟,他们在东京也是正常。想来应该也是来此游玩朝拜的吧。”
“哦,原来如此。”庄子墨装出一副明白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周三娘问道:“兄弟,有一事原不该奴家问你,但你在这里又无旁的亲人,奴家权当是多嘴,问你一句。”
庄子墨不知道周三娘要问什么:“嫂嫂有何事要问兄弟,兄弟绝无隐瞒。”
“兄弟。”周三娘笑道,“你如今也二十四岁,岁数也不小了。虽说还未娶亲,不过你现在也有了夏莲娘子服侍,兄弟想何时添一子嗣。”
“兄弟正在努力。”庄子墨说着想起了昨夜自己和夏莲努力的时候旁边柳寒烟孤独的神情,不禁问道,“嫂嫂,寒烟娘子真的不能为兄弟诞下一子吗,兄弟还是想让寒烟先生养。”
“唉,你们两个真真是一对冤家。”周三娘犹豫了一会,“奴家也不瞒你,你和寒烟可能也只有那一夜夫妻情分了。”
庄子墨大惊道:“嫂嫂,这却是为何。”
“奴家说寒烟娘子半年不能侍奉兄弟那也是在给她宽心。”周三娘说道,“寒烟能拾回这条命已是菩萨显灵了。她摔坏了小腹,将来不但不能给你增添子嗣,恐怕你们连夫妻之事也做不了。”
庄子墨默默的不说话,他突然明白了周三娘说的都是真的。这几个月庄子墨憋不住的时候也曾和柳寒烟尝试过一两次,可每次还没完全进去,柳寒烟已是疼的满身大汗。
周三娘把这件事瞒了许久,今日才对庄子墨说出来。庄子墨咬着嘴唇眼里含上了泪水,周三娘过来轻轻的拍了拍他:“兄弟也莫要伤心,如今你们日日在一起,不比那些只为求欢不懂风情的人强了许多。”
庄子墨突然抱住了周三娘呜呜的哭起来:“嫂嫂,兄弟为何这么命苦,兄弟不能让寒烟开心,不能给她留下子女,即便兄弟陪她一辈子也抵消不了她心中的遗恨。”
周三娘自小除了陈二就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冷不丁被庄子墨一抱,不由得身心大异,一时不知该如何做,呆呆的站着任由庄子墨的眼泪鼻涕摸了一身。
庄子墨哭了一会,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松开周三娘说道:“嫂嫂见谅,兄弟心中悲伤,并不是故意要冒犯嫂嫂。”
周三娘稳了稳心神,也不好责怪庄子墨什么:“兄弟的心情奴家知道。兄弟也不用太过伤心,将来上天开恩,寒烟好起来也未可知。”
“借嫂嫂吉言。”庄子墨此时的心思全在柳寒烟的身上了,和周三娘告辞回了家中。
望着庄子墨的背影,周三娘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出神。
庄子墨回到家中,柳寒烟和夏莲还未出门。见庄子墨回来,柳寒烟问道:“官人如何这么早就回来了,官人去过茶坊了吗?”
“我并没有去茶坊。”庄子墨拉起了柳寒烟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洒家心里记挂着你,所以回来看看。”
柳寒烟觉得庄子墨的神情有些奇怪:“官人这是怎么了,奴家一直在家里,官人怎么突然记挂起奴家来了。”
庄子墨没有说话,轻轻的拉了一把柳寒烟:“寒烟,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