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了接回夏莲又花出去了50贯,加上翠柳给自己的20两银子,还剩了130贯。明日还要付房租钱,还要买一些家具,差不多又要几十贯。钱是越来越少,可人却越来越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跑得了。
不过庄子墨还是有一些高兴,因为越来越像是一个家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庄子墨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别以为你的父母家就是你的家,等你们长大了结婚了才能有一个真正自己的家。”
庄子墨当时一直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等自己真的长大了,等自己真的有了自己的想法了,才深深的感受到当年老师的这句话的含义。一个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家其实是很难的。
不但是家庭,就是婚姻和爱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这样诠释爱情:“人的本质是自己选择的,选择以自由为前提,人被判定为自由,必须独自承担选择的后果。”或者柏拉图式的爱情或者自由主义者的爱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朝夕相随、生死与共。
婚恋就是自由的对立物。庄子墨并不知道自由和自我的分别,也就不清楚爱情如何在平淡的婚姻中湮灭,自由如何在真挚的爱情中崩塌。这湮灭和崩塌是自然而然的吗?孤独者渴望伴侣,是否随着伴侣的入侵,自由就烟消云散?这些人们嘴里的必然对立与现实中的偶然和谐,到底有怎样的玄机?是我们想太多,还是生活原本如此。
选择,又是选择,又是一个无解的命题。选择的后果只能是错误,不选择的后果也是错误,因为无论是选择还是不选择,后悔是唯一的结果。
这些问题原本就没有答案,上帝是唯一的解释,庄子墨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第二天,庄子墨带着柳寒烟和夏莲一起跟着刘四去看房子。庄子墨对这个院落还算满意,院子不大,正面是三间房,两侧各有两间厢房。院子里还有石桌石凳,也许是许久没人住了,杂草丛生,但是好好收拾一番还是很雅致的。看得出院子的主人也是一个文人雅士。
庄子墨转了一圈,向寒烟问道:“寒烟,你可满意?”
“官人满意就好。”
庄子墨又问道:“夏莲,你满意吗?”
夏莲回道:“官人做主。”
庄子墨回身向刘四说道:“多谢哥哥,这个地方就定下来了。兄弟还要劳烦哥哥再帮忙找几个人把这里收拾收拾,兄弟也好尽快给哥哥腾地方。”
刘四拍着胸脯:“兄弟放心,全包在哥哥身上,三日内兄弟便可住进来。”
接下来的几天,庄子墨算是忙坏了,收拾房子,采买家具,累的连晚上睡觉都顾不得看看夏莲是脱衣服了还是没脱衣服。
几天以后,一切收拾停当,庄子墨找了个良辰吉日搬了过来,又摆了一桌酒席,宴请了陈二夫妻和帮忙的一些人。
总算是忙活完了,送走了客人,庄子墨坐在新家的院子里,端了一壶茶慢慢的品着,满意的看着这个干净的小院。柳寒烟坐在庄子墨的身边,夏莲在屋子里收拾着碗筷。
“夏莲,你出来一下。”庄子墨喊道,“洒家有话要说。”
夏莲停下了手中的活,走到院子里:“官人有何吩咐?”
庄子墨拍了拍石凳:“你先坐。”
夏莲坐下,庄子墨说道:“咱们如今搬了新家,比以前宽敞了很多。今后我和你寒烟姐姐就住在东边的屋子里,你住西边的屋子。一应用度都是齐全的,你以后只需照顾好你姐姐的身子就行,别的事自有洒家来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