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周三娘劝慰了一句,伸手在如烟的身上摸了摸,“骨头断了好几根,奴家只会跌打损伤,五脏六腑是否有伤奴家也不知,还要等大夫来了再看。”
“嫂嫂。”庄子墨问道,“现在怎么办。”
周三娘回头向陈二吩咐道:“官人,先去找些木棍树枝之类的东西,奴家先把她的断骨固定住。”
庄子墨和陈二正帮着周三娘手忙脚乱的固定着如烟的断骨,刘四和大夫也赶了来。
大夫试了试如烟的脉搏,又在身体上按了按,起身说道:“小娘子受伤不轻,已经伤及内脏,在下要用针灸之术为小娘子放除淤血。能行不能行,在下也无把握。”
“有劳神医。”庄子墨大礼参拜,“还望神医施以援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可自有重谢。”
大夫摆了摆手,取出了银针,在如烟的穴位上刺了进去。稍许片刻,如烟突然咳了几声,吐出了几口鲜血。
“娘子,你醒了。”庄子墨轻轻的呼唤道。
如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官人,奴家这是在阴曹地府与官人相见吗?”
大夫在一旁说道:“小娘子不要说话,还需静养才是。”
刘四将大夫请到一旁:“劳烦神医给开方抓药。”
大夫拿出纸笔开了一张药方,又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如烟:“小娘子受伤太重,此方能行不能行,在下也无把握。纵是活过来,恐怕。。。。。。”
“多谢大夫。”刘四拿出了一贯钱,“小可明白。”
如烟被抬回了庄子墨的小屋里,那三百贯钱自然一分没留,也悉数拿了回来。
庄子墨的小屋里,一阵阵的药香飘散。如烟躺在床上,庄子墨半个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正在熬药。
“官人。”如烟轻轻的叫了一句,“奴家不能侍奉官人,却要官人来照顾奴家。”
“娘子万不可如此说。”庄子墨起身坐在了床边,伸手握住了如烟的小手,“我直到今日才知娘子的一片真心,都是洒家的不对,但凡早几日,也不会让娘子受这么重的伤。”
如烟紧紧的抓住庄子墨的手:“奴家受伤不怕,只愿奴家能一直陪着官人。”
庄子墨轻轻的在如烟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坏笑道:“光陪着我,就不干点别的。”
如烟并没有笑,而是流下了眼泪:“奴家还不知以后能不能有幸侍奉官人,奴家纵是无恙,只怕也是废人。”
庄子墨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道:“洒家看重的不是那个,洒家只要日日能看见小娘子,洒家便是侍奉小娘子一辈子洒家也愿意。”
如烟泪如泉涌:“王朝云之幸运不过如此。”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周三娘拿着一瓶跌打药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