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庄子墨一声断喝。
如烟坐直了身子。拉了拉衣服:“庄衙内还有何事?”
庄子墨一伸手:“那锭金子还我。”
如烟冷笑道:“笑话,衙内赏赐奴家的金子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我不是要金子,我要用金子为你赎身。”
如烟被庄子墨的这句话说愣了,痴痴的看着庄子墨。
一旁的鲁大官人将如烟推开,一指庄子墨:“你是哪来的鸟人,敢坏了洒家的好事。”
“闭嘴,这没你的事。”庄子墨的眼睛依旧看着如烟,“我要带你走,离开这个地方。”
“混账。”鲁大官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厮莫不是前来找死。还不快走,不要惹洒家生气。”
如烟轻轻说道:“庄衙内,莫要说笑,奴家不敢承受衙内的恩情。”
“小可并没有说笑。”庄子墨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一定要带你走。”
“你这泼皮,还敢胡说。”鲁大官人上来推了庄子墨一把,庄子墨没防备,一下子被推倒在地,正好摔到了屁股上的伤口。
庄子墨龇牙咧嘴的疼的站不起来,嘴上依旧在说着:“小可真的没有说笑。”
“你还敢乱说,洒家叫你乱说。”鲁大官人火了,上前抡起拳头没头没脑的打向了庄子墨。
鲜血从庄子墨的口鼻中流出,庄子墨没有躲也没有擦,两眼直直的看着如烟:“娘子真的不信小可说的话吗,娘子说一句不信,小可马上离开,绝不再来打扰娘子。”
“别打了,你别打了。”如烟上前一把推开了鲁大官人,抱着庄子墨哭道,“信,奴家相信官人说的话,奴家等着官人来带奴家走。”
“如烟娘子。”鲁大官人停住了手,“你也来消遣洒家不成?”
如烟站起身对鲁大官人施了一礼:“奴家对不住鲁大官人,这人是奴家的夫君,奴家早已以身相许,还请鲁大官人见谅。”
鲁大官人狠狠的瞪了庄子墨一眼:“咱们的事没完。”
鲁大官人走出了房间,如烟将庄子墨扶了起来,门外这时已经站了一圈人,老鸨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这话是怎么说的,这位衙内,你可是存心来我们这里捣乱吗。”
“妈妈见谅。”庄子墨道歉道,“小可不是存心来捣乱,小可要为如烟娘子赎身。”
“吆,衙内要替小娘子赎身。”老鸨笑道,“我这女儿自小在我这里养大,十年的吃穿用度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再说老身我怎么舍得我这女儿,十年的恩情岂能一朝分离。”
“妈妈。”如烟说道,“这些年奴家也为妈妈挣了不少银钱,奴家今日情愿跟着官人吃糠咽菜,但求妈妈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