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给的是这几位官人的。”韩世忠拉过庄子墨的手,把金子放在手上,“这是在下同我家拙荆单独感谢庄兄弟的一点心意。”
“兄弟就收着吧。”陈二和刘四劝道,“莫要驳了韩长行的面子。”
庄子墨借坡下驴:“小可恭敬不如从命,谢过将军,谢过娘子。”
庄子墨收起了金子又问道:“小衙内已经救回,歹人也已经送官,不知将军和娘子何时离开汴梁。”
“这个不着急。”韩世忠答道,“在下这次不仅仅是为犬子的事来的,还有一些军务需要处理,会在这里多呆一些时日。”
众人都没在意韩世忠的话,只有庄子墨问道:“将军可是为了北面金国的事情?”
韩世忠诧异的看着庄子墨:“庄兄弟何出此言?”
“没什么。”庄子墨随口说道,“小可只是偶然想起都统制、保静军节度使钟彝叔曾说过,今日之事,有如盗入人家,既不能救,又从而分其宝也,毋乃不可乎?”
陈二和刘四听不懂庄子墨说了些什么,冲着韩世忠一抱拳:“韩长行今日远道而来,洒家兄弟有幸结识韩长行,如若不嫌,洒家请韩长行吃酒。”
韩世忠虽然现在是宋军的将领,但他年轻的时候,家里很穷,而且很有点泼皮无赖的架式,整天在市上打架斗殴、喝酒赌钱,和陈二、刘四几年前几乎是一个德行。因为他排行老五,所以被人称为泼韩五。
韩世忠的年纪又与陈二相仿,庄子墨在来之前,韩世忠已经同陈二刘四聊的很熟了,现在听陈二这么说,韩世忠当年的豪情壮志又显露了出来:“多谢陈官人,今日洒家和众兄弟不醉不归。”
一行人找了一家酒肆,推杯换盏喝了个酩酊大醉。庄子墨晕晕乎乎的和陈二刘四告辞了韩世忠夫妇回到了陈二家里。
陈二拖过了韩世忠送来的木箱子:“两位兄弟,哥哥今天倚老卖老做主一次,这箱子钱哥哥来分如何?”
刘四和庄子墨赶忙说道:“什么分不分的,一切由哥哥做主。”
陈二打开箱子:“这里面是一百贯,咱们的那些兄弟这些日也出力颇多,不能亏了他们,四十贯分给他们。救下婴儿,庄兄弟首功一件,庄兄弟就拿三十贯。刘兄弟和洒家相交多年,吃点亏,拿20贯,剩下的归洒家所有。”
刘四酒喝的有点多,一时算不过来剩下的还有多少,庄子墨说道:“哪能如此分,岂有哥哥拿小头,兄弟拿大头的道理。哥哥分的不公,兄弟不同意。”
“如何不公。”陈二说道,“兄弟你身先士卒,还受了伤,你该拿30贯。”
刘四这个时候也算清楚了:“庄兄弟拿30贯洒家没意见,但哥哥不能只拿10贯,这叫兄弟以后如何做人。哥哥拿20,兄弟拿10贯。”
三个人争吵起来。
周三娘在一旁笑道:“你们兄弟不要争了,奴家出个主意,均分,一人20贯。”
“嫂嫂的主意好。”庄子墨第一个喊起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兄弟就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