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淼出差了,寂寞的赵远帆例行到求职社报到,和李海豹他们闲聊。冬天阴寒湿重,李海豹想开空调抽抽湿,燕小鸣摇头:“别开空调了,要不是墙里拿点水粘着,你们这一人月租几百的房子早塌了。”这天刚好只有他们四个爷们,于是远帆提议:“去夜店喝酒,我请客,去的举手!”唰!四个人,五只手举了起来,燕小鸣鄙视林锐:“你这人没有一点骨气,举个手,都像投降。”
林锐挑衅道:“那一会咱俩拼酒,看谁没骨气,如何?”燕小鸣接招:“就你,我一只手就能把你喝趴下。”远帆苦笑:“你这是要去打架还是去喝酒,先声明啊,酒品不好的就不要去了。”燕小鸣尴尬:“口误而已。”
由于去的比较早,夜店里人不是很多,他们四人占了个好位置,要了酒,便边喝边聊。除了赵远帆,李海豹他们进夜店的次数都不多,看什么都透着一股新鲜感,尤其是看到场中舞动的男女,在音乐的刺激下,血液都在沸腾。
赵远帆笑了笑:“随意,千万不要露怯,不要光自己喝酒,来这里,图的就是个消遣刺激,考验你们的时刻到了。”他用眼神瞄了瞄场地一个角度,示意李海豹他们看。四个大男人坐一起,非常的醒目,自然成为女人的目标话题,此时,就有两名女子对他们指指点点。李海豹他们这才醒悟,夜店这地方,可不纯粹是供男人喝酒猎艳,对于女人来说,也是一样的。燕小鸣调侃:“白领丽人,李海豹,很适合你哟!”李海豹摇了摇头:“就这姿色,太勉为其难了。”
“你们别看不上,在这地方,只有这档次的好勾搭,真正的美女,早就被有钱有势的人揽进怀里了,偶尔漏出来的,那身边也肯定是蜂蝶成群,排队也轮不到你们。”赵远帆虽不长来夜店,却比他们这些愣头青懂行。燕小鸣一指舞池:“那可不一定,你看那个美女,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但你看那身姿,要胸有胸,有臀有臀,那小腰扭的,够劲,就这模子,肯定是个大美女。”
林锐点评:“柳腰空舞翠裙烟,还真有可能是漏网之鱼!”李海豹嗤笑:“身材好的,脸蛋差的,有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你们现在看背影想犯罪,等你们看到正面就想自卫了。”
“李海豹这话有一棍子打死的嫌疑,虽说美女少,但也只是相对的,古人形容绝色美女说百里挑一,那会人烟稀少,百里内有几万人口就不错了,咱们这城市,好几百万人口呢,按比例算,绝色的都有好几百人吧。现在人说美女,动不动就是班花校花,一个班才几十人,就出美女,咱们这城市的美女该有多少?那戴面具的美女,就算不是百里挑一,至少也不会比班花校花差!”燕小鸣一副笃定的样子。林锐鼓动他:“既然那么有把握,你还不趁着大家迟疑的工夫,先下手为强?”
燕小鸣受到鼓励,趁那面具美女回座休息的空,唰唰地写了张字条:“同是相爱寂寞人,相逢不如喝一杯!”让酒保送了过去。不一会酒保便带回一张字条:“你请我喝一杯,我便要还你一夜?”燕小鸣大笑:“够直接,够泼辣,我喜欢!”林锐陪笑:“一夜情,燕小鸣,你捡到宝了。”李海豹打击道:“注意符号,她用的是问号,逗你们玩呢!”
燕小鸣埋头书写:“管她什么符号,有这话就有意思,这叫暗示,懂么?”一招手,酒保又帮他送走一张纸条,林锐问:“写的什么?”燕小鸣笑道:“珍重再见今宵有酒今宵醉,对酒当歌长忆蝴蝶款款飞,莫再留恋富贵荣华都是假,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李海豹作呕吐状:“一个疯子一个傻子,绝配。”
纸条来往了一阵,那面具女终于耐不住好奇,想过来看看写纸条的是谁,还未走太近,便脸色突变,扭头就要回走,李海豹脸色煞白,喊了出来:“张梦妮!”虽然是隔着面具,离得近了,他依然能从那身姿中找到无比熟悉的影子。李海豹话一喊出,燕小鸣脸色也不对了:“真是张梦妮?”
张梦妮暗叹:“冤孽!”她摘下面具,勉强一笑:“好巧!”赵远帆心里一咯噔:“要糟!”李海豹朝燕小鸣吼:“你故意的是不是?”燕小鸣神色尴尬:“我怎么知道是她,你们那么要好,不是也没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