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师妹真急了,夏霜剑更加揣摩不出这两声不会的真正含义,探了口气问道:“这么早找我有事吗?师傅让你来的?”
姑娘好心情一扫而光一时想不起自己为啥要来这里:“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老远,尚赛儿突然回过神来道:“被你气糊涂了,我是出来练剑的,我还没做早课呢。”
夏霜剑一心想着罴狐子精身上的皮毛,早饭后便自告奋勇进山猎妖。
清尘道长摇摇头:“霜剑,今天随师父去卜府,我想今夜狐妖不会出来了。”
夏霜剑不敢多问,急忙回房换上一身干净的道袍,出门来,见师父早已穿戴齐整,准备出门了。
师傅今天穿了一身赤色道袍、偃月冠、青官绦。好不敞亮。
因为正是秋收季节,卜家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去了农庄,好在卜家还有一位游手好闲的卜修贤。
其实道长过府来,寻的就是这位异人。
卜府很大,后宅不能进,自然无法知道它的奢华,单凭前厅这部分,已经看出主人的富庶程度。
进了广亮门,卜公子带领客人左拐一直走到甬道的尽头。啧啧,卜府果然与众不同,人家院子里竟然有一座道观。
主宾入座,卜修贤开口便问:
“道长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道长扫了一眼道观中的丹炉说:“早就听说卜公子身怀異稟,果然是修道之人啊。”
“道长过奖,修贤自小喜欢动物,狗啊、猫啊养多了,自然摸透了它们的脾性,外面的那些谣传,夸大了、夸大了。”卜修贤父兄皆是商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处处留白,说起话来也是滴水不漏。
“卜公子长子长孙,家之栋梁,老员外舍得你出世修行?”道长不明白卜修贤生在富贵人家天天打坐清修,到底为了什么?
“虽然同是道家,我们可不是一派呀,东镇庙自有宋以来,一直信奉全真派,而家师这一派却是正一教,讲的是夫妻双修,误不了繁衍子嗣的。”
“原来是这样,但闻师傅道号”道长打了个稽首问。
“家师王青羊。”
“王道长?就是常年住在衡王府的王师兄?”
“道长认识家师?”卜修贤瞟了一眼清尘。
“六十年前有过交集,俱往矣。”
“既然道长与家师有些渊源,有事您尽管讲。”卜修贤好不容易觅得无人监管的大好机会,心里正记挂着外面的风花雪月呢,就差没有端茶送客了。
道长说明来意,卜修贤顿时沉下脸来:
“罴狐子不就是拿了一点农人的粮食嘛,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道家讲的尊重生灵,难不成您还要饿死它们呀”。
话不投机,看来这个卜公子也没有帮助自己的意思,道长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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