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可是风月场里的急先锋,逛妓院从来不带银两,全是白吃白喝白玩。更可气的是,还有妓院的头牌竟然自费腰包,让大才子唐寅写诗讴歌自己。
萧战故作清高,连忙说道:“唐寅,你这个文人界的败类,你怎么跑到这风月场所了?”
唐寅仰天长叹,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人间琐事,哪及风月事之万一啊,俗,俗不可耐!”
萧战被这突如其来的慷慨陈词给彻底惊到了。
“好,既然如此,这风月场所可不是庸俗之地,在下难得得一空闲,便拉着县令杨大人前来听几首曲子解解乏。”萧战满脸笑容的说道。
“兄台,好雅致啊!”唐寅说道。
“哈哈,彼此,彼此。”
“对了,唐兄,就凭您这满腹的经纶,何不考取个功名,施展才华以报效社稷。”
唐寅拿起酒杯,脖子一仰,杯中酒一饮而尽。
唐寅眼神空洞,目光呆滞,静静地望着前方。
静谧的月光,似水的柔情。唐寅长叹一声:“人各有志,唐某人再不愿踏入世俗......”
一杯一杯又一杯。
一情一情又一情。
萧战是故意的,他故意的唤起唐寅那段失落的回忆。
此刻的萧战醉意渐起,那个熟悉的痴情醉汉即将上线。
“唐寅,你这个大酒鬼,今儿个算便宜你了,快走吧!”杨堪看了唐寅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哈哈,哈哈,我没醉,我没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是时候该走了!”唐寅说完便拂袖而去。
“萧战,多谢了!”杨堪难为情的说道。
萧战应道:“杨大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大人,咱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啊!”萧战一脸尴尬的说道。
“是,是,是!”
萧战回眸一笑,刚好瞧见如烟也正在看着他。四目相对,眼神间充满了怜爱之情。
如烟,我还会回来的。
“萧战,今晚之事可怎么办啊?”杨堪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面。这个缺点不光是杨堪,乃至整个明代迂腐寒酸的文人都有这个毛病。
“为之奈何?”这可是大老粗刘邦的至理名言,而如今也用在了杨堪自己身上。
萧战心里乐开了花,连忙说道:“安之若素,既来之则安之,您啊,放宽心,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此话怎讲?”
“唐寅已有心无力,哪还管得了大人您的风月之事儿。”
“大人,我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萧战便匆匆离开了。
这时的杨堪,对萧战似乎又有了新看法,他对他却是有了一种敬佩之情。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这让人扰乱的春宵,又能值多少钱呢。
“大人,大人!”几个点着火把的衙役问声而来。
“是你们!”
“大人,夫人一直再找你,快跟小的们回去吧。”衙役们面带惊悚,满脸愁云。
杨堪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迈着回家的步子。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这丈夫在家被母老虎欺负的场面还请各位看官老爷自行脑补。
这都看在杨堪宝贝女儿杨涵的眼里,她倒是很羡慕她爹娘这种的爱情。打是情,骂是爱,更是爱情的调味剂。
漫漫长夜,缱绻柔情。此刻杨涵望着窗外如水的月光,这柔情似水,她的心里却是痒痒的,她想到底情为何物?
漫漫长夜,素日里的如烟这个时候俨然早已入睡,而此时她竟完全没有睡意,静静地,呆呆地望着那皎洁的月光。正所谓,月是斯人情。而此时,如烟也正在思念着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