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今天一早所做的事情吗?因此也缺席了枢机会议?”老人不满的说“你应该知道枢机会议很重要,尤其是一位新上任的成员。”
“知道”希利尔斯回头望了一眼神像“不过这也远远比不上对祂的虔诚来的更重要,不是吗?”
希利尔斯顿了顿,垂下了眼眸“更何况冕下昨天拒绝我出席枢机会议。”
“……我只是说说而已”老人沉默了片刻后缓缓道“你应该要听得出别人是赌气以为的还是认真的。”
“我确实听不出来”希利尔斯很坦然“只是我知道每一个赌气的话语都包含认真的成分”。
“我不想因为误解再受到苛责。”希利尔斯说“如您所说,我并不适合这个位置。”
空气静默了些许,躁动不安的阳光也沉寂了。
“好了,我们来说点正事。如果阿尔兰多还在的话,他绝不会像你这样。”
老人说着向外走去,希利尔斯随后跟上。
骤然的光明总是会令人感到不适,希利尔斯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伸手挡了一下阳光。
老人向前走了两步,见希利尔斯没有立即跟上,站在原地等希利尔斯缓了一会儿。
“我听别人说…你好像认为我不够关心你,是吗?”老人似是随口一问,看向了希利尔斯。
“没有的,教父误会了。”希利尔斯否认道“我对教父能够收养我就已经很感激了,绝不会得寸进尺的再要求什么。而且我知道,教父很忙。”希利尔斯笑了笑,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
“……嗯,你知道就好。”老人说“其实我也很想多教导你,可惜时间不太充足。”
希利尔斯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老人一说,他一听,也就过去了。
“所以我虽然很想教导你,但是现实原因让我不能得偿所愿”老人淡淡的道“而且萨里奥快来了,我已经有数年没有看见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许久未见,冷落了他的话,恐怕这个没有父母在世的孩子会很难受。”
栀是酸涩的,一口下去,那酸涩混合着泪水沉浸在了心底。
“其实,他不来的话,我也没那么想他,不过你知道的,老人家都喜欢一个贴心的小家伙陪伴……”
“而不是我这样的。”希利尔斯接道。
“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老人笑着道。
希利尔斯面无表情的望着老人,他很不喜欢老人的冷笑话,这让他感觉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像是一个笑话。
“有您的细心教导,这是必然的。”不过他还是依然如此说道“您刚才说有正事,难道是有什么任务指派吗?”
老人看了一眼希利尔斯又看了看塞廖尔,眼中浮现出一种晦涩。
“还没查清,到时候再说吧,不过…最近你仔细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和我碰面的,我不喜欢被人欺骗。”
当初……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雨天,还有那暖人的微笑,那笑容温暖了被雨水淋湿的灵魂,将如幽灵一般徘徊在通向火狱的往生路上的迷茫灵魂拉回了正轨。
不过现在……他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与徘徊……
希利尔斯茫然的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孤寂似乎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