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师爷彻底崩溃了:“你这个恶魔!活阎王!我招了,全招了!”
于志成冷着脸道:“老子也懒得和你废话,谁指使你来的?”
朱师爷垂头丧气道:“是二、二王子。”
李劲与于志成同时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哪个二王子?”
这两个连二王子都不知道么?朱师爷有点疑惑,答道:“便是当今圣上二子,策封瑞王的。”
吓老子一跳,要是那个统帅忠武军的二王子,可就麻烦了。于志成上前揣他一脚道:“下一句说清楚点,害得老子心脏差点都跳出来。二王子为何要害我?”
朱师爷老实答道:“二王子只说他要的人进了您的状元楼,您坏了他的好事,叫小人惩治于你,以示告诫,其余的小人也不知晓。”
告诫个锤子,老子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来告诫我?“你是二王子的人?”于志成又问道。
朱师爷答道:“不是,他持有我们总教令牌,故而我等奉命办事。”
“整个南溪除了你带来的还有没有别的教徒?”
“没有了,三仙教才传到南溪不久,况且严大人治下颇有法度,能有这十名也殊为不易。”
“瑞王,现在在哪里?”这个问题于志成是咬牙切齿问出来的。
朱师爷又吓得冷汗直冒,颤抖着答道:“昨、昨日已然回京了。”
该问的基本都清楚了,看若瑄的样子应该有一定武艺,要给她下毒,这个朱胖子应该办不到,这头猪也没理由对若瑄动手,应该也没理由对老子下这么重手,多半是受了哪个什么瑞王的威逼利诱,加上报复心理,这厮说的应该有层以上是真的。于志成走出房间,想了想,对李劲道:“李大哥可知天机阁么?”
李劲答道:“有所耳闻,天机阁号称知晓天下消息,做的也是倒卖消息的营生,据称是只问江湖事,从不涉军政,具体老哥也不甚清楚,只是这天机阁向来神秘,贤弟从何处得知?”
知天下消息?天机阁的公主!难怪这个什么瑞王要打我老婆的主意,难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那个比的,你就是玉皇大帝,老子也要给你放两斤血!更别说区区瑞王。
于志成抬头望天,无限惆怅地说道:“哎,李大哥,你先别管我是从哪儿知道的,小弟要离开一段时间,可否请李大哥帮几个小忙?”
李劲道:“贤弟只管名言,老哥必定尽力。”
于志成叹道:“唉!都是些纯良百姓啊,李大哥,依小弟所见,这个朱师爷必须灭了,但不能在此处,这事牵涉到皇子,留下这人必生事端。从者十人劳教一段时间,也都放了吧,毕竟都是我大炎子民,杀一个少一个啊。此事想必归严大人处理,请李大哥转告严大人,到时不必再询问小弟的意见,小弟打算明日便启程去成都府。还有个事要请李大哥帮忙。”
李劲道:“贤弟高义,令人汗颜,有事但说无妨。”
于志成道:“我的酒楼、家属、伙计等请大哥稍加看护。”
李劲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一笑道:“贤弟只管去便是,只要我老李还在,这边自会看护周全。”
于志成叫来赵宝田,让他暂时代管校武义勇团,并对牺牲的两个兄弟每人给予500两抚恤银子。又交代了训练、酿酒、安保等事宜。
又是奔跑,又是审判的,他也是累得不轻,一夜好睡。
中秋一过,天气渐渐转冷,山林中落叶飘飘,甚为萧瑟。蜿蜒起伏的小路上,滴答滴答走来两匹骏马,马匹显得颇为悠闲,倒是马背上一个小白脸汗流浃背。旁边那马上的小厮哭丧着脸道:“成哥,都三天了,您老还没学会骑马,这才走三十几里,照这么下去,几时才到成都?”
成哥一板小白脸道:“你以为老子想在这山路上晃悠啊?翠儿给我做的糕点都快吃完了,还不是你小子不会教,再说今天总比昨天好吧,还没掉下去过,我说你这马是不是没找好啊?咋老子坐不稳呢?要不我们换一匹?”
那小厮无限委屈道:“您老昨天才换过的啊。”
成哥道:“昨天换过吗?我怎么不记得,闲话少说,给老子快点赶路。”
那小厮道:“那也要您老跟得上啊。”
成哥大怒,老子还不信了,今天搞不定你这个畜生,他紧了紧缰绳,一鞭子甩在马背上,大喝一声“驾!”,那马撒开蹄子,嗖的一下蹿出去。
成哥赶紧使尽吃奶的力气,夹紧双腿,左右摇摆,调整方向,差一点就被甩下去,小厮吓得面如土色,赶紧追上去,以防成哥坠马。
好不容易吁停了,成哥翻身下马,捂着肚子就是一阵狂吐,小厮赶忙过来问道:“成哥,成哥,您老怎的啦?打不打紧?”
成哥头也不抬,背着手疾挥几下道:“没事,晕马。”
又过了两天,于志成总算可以骑马奔跑,二人策马狂奔,又花了五天才赶到成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