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剑客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我的个乖乖,谁要是娶了这姑娘,怕不怕娶了堆金山啊。
他轻咳一声,小声问道。
“那个…岑溪姑娘,不知你是否婚配?有没有如意郎君啊?”
“婚配?大叔,你开什么玩笑。”
岑溪眉头一挑,“我需要么?”
夏侯剑客脸色涨红,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拿过旁边的酒壶。
“哎,算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多如牛毛,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楚离与燕池霞对视一眼,默契抿嘴一笑。
就凭夏侯剑客的性子,要是有女子喜欢他,那定然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填饱肚子,与燕池霞几人说了些路上的除妖事迹,楚离一人上楼,去了屋顶。
楚离说的那些事,基本上都是江湖上不曾流传的事迹,听得岑溪眸子光彩连连,只差没有大呼过瘾。
夏侯剑客拨弄着盘里的残羹,兴致缺缺。
“宁书生东奔西跑,结果就宰了些没什么名堂的妖怪,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夏侯大叔,我怎么觉得你说的那些故事,才是有些不靠谱呢?”
“胡说!”
“想当年我与点苍派的长老过招的时候,书生指不定在哪儿呢!我堂堂天下第……第三剑客,什么时候胡诌过?”
“哦,原来是第三啊,我还以为是第一呢!”
夏侯剑客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嘁,一群怪胎!”
一把捞起酒,夏侯剑客径直出了客栈。
“我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岑溪撇撇嘴,“还是宁先生看起来更厉害。”
“哎,燕姐姐,你们很熟么?我看宁先生一向都是冷着脸,怎么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的,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燕池霞想了想。
“依我看,宁兄并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只是或许与我和夏侯兄并肩作战过,所以拿我们当自己人,说话也无顾忌,比较随意。”
“是这样么?”
岑溪想了想,回忆起刚才几人谈话的模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
楼顶。
在楚离上来之前,已经有一人躺在了房顶上。
对方似乎是个老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污垢,像是在臭水沟里滚了几圈。
楚离看了眼,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坐在了房檐上。
“啧,鳲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鳲鸠在桑,其子在梅,淑人君子,其带伊丝……”
楚离转过身。
“当不得老先生称赞。”
老人伸手抠了抠脚趾。
“年轻人,老头儿我在自卖自夸,干你何事?”
“……”
见楚离不说话了,老人摸索到他身旁。
“年轻人,看你的样子,也是读过几年书的,怎么不去考取功名,反倒在这儿对着一把剑愁眉苦脸的?难不成你还想用三尺青锋,斩去满头烦恼?”
楚离顿了顿。
“老先生,读书救不了宋国人。”
“哦?那什么可以救?”
楚离拍了拍剑鞘。
“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