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他不论是继续往后,或忽左忽右,皆无法摆脱这张诡异的脸孔。
此人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快,莫非是……
念头方动,卢松原即刻双膝跪地,同时低头闭眼大声道:“张将军,请饶小的一命!”
待卢松原止住身体的颤抖,既冷且利的声音再度自身后传来,“唐家二少主,既然你敢轻慢并戏弄本将军,本将军就敢代替你老子来教训教训你!”
站在不远处的周思安,陡见张成睿攥紧了拳头,知其必定动了真怒,遂快步奔至其身边,大献殷勤,“张将军,请让周某替您打个头阵!”
他随即行至挡在门口的懵懂少年面前,恨声道:“快滚!”
于是懵懂少年发一声喊,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历经短暂登场后,“寒酸”的唐家亲友团自此退出了历史舞台。
仍旧跪在地上的卢松原,待瞥见两位善城特使先后跨过门槛,方才如释重负,为缓和紧张的气氛,正打算同候在门外的善城诸人寒暄两句,忽在无意间瞥见了路边的一堆柴禾。
映入卢松原眼中的第一个画面,尚有个人蹲在这堆柴禾边,然而须臾间,此人已起身钻进了巷子口。
只因一来觉得路边的这堆柴禾有些眼熟,二来认为前脚离去的那个人有些鬼鬼祟祟,卢松原止不住好奇心起,加上潜意识里想要远离此地,便鬼使神差朝巷子里走去。
他小心翼翼在巷子深处探了片刻,方才拐入第一个转角,熟料后脑勺一痛,双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唐乐讲的故事,是从老宅一名长工那里听来的。
该长工有个发小,当年非常要好,两人经常相约一起上山砍柴。
只是该发小上山,但见哪里陡峭就往哪里钻,反正从不走寻常路。
长工起初还能跟上发小的脚步,可久而久之,就只能眼见发小消失在高耸的悬崖当中。
后来,发小上山的速度越来越快,通常长工刚走到半山腰,他砍下的树枝早堆过了三尺高。
听到这里,唐诺便开始脑补一位轻功高手诞生的画面,并对后续剧情充满了期待。
结果堂兄很快道出了结局——某年某月某日,发小不甚跌下悬崖,摔了个粉身碎骨。
唐诺听完,瞠目结舌。
尼玛,这就是你所谓的,同我讲的故事类似的故事?
你可以从烽火戏诸侯联想到狼来了,再从狼来了联想到亡羊补牢,甚至从亡羊补牢联想到小羊肖恩……但无论如何,也不该搬出这么一个毫无关联且没有意义的故事!
你究竟是想表达长工的发小很沙雕,很沙雕,还是很沙雕呢?
于是唐诺止不住虚心求教,“敢问乐哥儿,咱俩讲的故事,究竟有哪些方面较为类似?”
唐乐飞速答道:“这两个故事的主人公都是作死的啊!”
我特么……好吧,你赢了!
唐诺花了不少工夫,才将一口老血咽回到肚子里,“乐哥儿,原来你根本没明白本尊想要表达的内容。”
“难道你不是想说,为人不能太作?”唐乐的表情略显懵圈。
“本尊只是打算告诉你,”唐诺只将白眼一翻,“方才那股黑烟,就是本尊用来传递消息的烽火台啊!”
唐乐紧跟着有样学样,“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么绕来绕去的啊?”
我特么……好吧,这年头想装个逼咋就这么难!
唐诺内心抓狂之际,突然瞧见了远方的第二股黑烟,于是所有的负面情绪,瞬间转化为欣喜。
“乐哥儿,只需再烧一把火,表演舞台就会转向咱们这里!”
“我说二少主,”唐乐的表情再度略显懵圈,“你又开始装那个所谓的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