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尘教，如果时间没有正邪，他不会和无剑交手。

也许和无剑交手本身是对的，打败他也是对的，但打败了他，也杀了一个自己的朋友。

这是错的。

这世界或许本就没有对错，只有生死。

在那一瞬间，江尽欢没有把一切想明白，他只知道无剑是他的朋友，他心中对无剑是有友情的，是有爱的。

江尽欢心中的情谊撬动的恨意，恨意消散，剑上的剑气无法再次凝聚，剑身上的一束红芒瞬间迸发而开。

江尽欢确信，他不能刺下去，不过结果如何。

情义从江尽欢心中迸发而出，涌入大脑，扩散到四肢，血管，他全身的毛发竖起，在传入剑中。

江尽欢剑气在也绷不住，从季扎剑四处涌散开，在天空中形成一道红色光晕，将无剑和江尽欢包裹在光晕之中。

...

光晕过后，两道身影掉落下地面。

无剑倒在地上，江尽欢站在无剑身前，两人眼中都充满了惊疑。

两人互相对视少时，无剑才叹息道，“我一生只爱两个东西。”

“一个残影，一把剑。无剑剑招有第十五招，我一直以为是恨之切极，就能使出来。没想到是要恨之切极，又能有相爱怜惜之情。”

无剑强撑着坐起身来，端坐在地上，说道，“欢弟，你去把我那把琴拿来。”

旧书房，花梨桌，岁古琴。

多少次，江尽欢在湖边听琴，听那一首十四曲。

江尽欢庄重取下古琴，摆到无剑身前。

无剑不顾手上的鲜血，轻抚古琴。

闭上双眼，缓缓弹来。

前十三曲，有张有弛。

第十四曲，铿锵有力，扣人心弦，让人心魔狂舞。

第十五曲，平和舒缓，源远流长，爱以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