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动心的事,真的不归自己掌控。
一夜漂浮,邵离觉得自己像是缘木上的一条鱼,沉沉落落,沉沉落落,最后溺死在易逸的怀里。
好在他还有点良心,每次她痛的抽过去之前,他总会抚上她光滑白皙的后背,颇为耐心的哄她,像哄女儿一般的仔细。
“乖,不哭,好,我轻点。”这样的哄骗的确能给慌张的她些许的安慰。但,要是信了男人的话,她才真是要见了鬼了。
嘴上说的跟抹了蜜似的,动作倒是一点没见轻。
邵离恍了恍自己尚在的脑袋,将他揽着她腰的手轻轻挪开。阳光并不算刺目,却昭然若揭的是个晴天。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当下就想要骂娘。
这个死易逸。
她想过为自己的工作付出过一切,青春,时光,爱情,甚至生命。但这次的牺牲,她真真觉得自己赔了。
不过是找他借张船票,结果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她红着脸,蜷在被窝里,并不着急和外面的温度作斗争。难得公费偷懒的机会,她还不想放过。
易逸睡的很是安然,全然没有她那般的倦意。果然,男人和女人永远都是不平等的,这个她在部队的时候就有所体会,没想到在床上也是如此。
她忽闪了忽闪自己的睫毛,陡然间对上易逸的眸色。
邵离止不住打了个机灵。
他装睡?
她一定是最近疏于训练,要让头知道,她离这么近都没发觉,绝对要撤了她的职。
“早安。”没有尴尬,没有犹豫,他的堂而皇之倒是让邵离显得促然了。
“早……”他抬眸,就将她的话尽数吞下肚。
“大早上的发什么情?”邵离一把将他推开,揉了揉略显红肿的唇瓣。
“小丫头,用完就不认,未免太绝情了点儿。”他弯起嘴角,衬着这冬日的阳光,慵懒无比。
邵离懒得跟他贫,趁他不注意,一把扯过被子往客厅跑去。
客厅的吧台前,羊绒地毯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衣物和酒瓶,当然,还有让邵离尤为不忍直视的红色痕迹。
她随手套了几件衣服,就要跑,这个地方还是不要久待为妙。虽说昨晚是你情我愿的事,但终究是喝醉了。要易逸真醒着霸王硬上弓,她还真不知道要拒绝,还是接受了。
但,地毯上的痕迹,现在真的是让人难以忍受。
“没关系的,会有阿姨来打扫的。”易逸不知何时已经穿的整整齐齐,一副可以出门的架势了。
阿姨,真是够了,这种东西他竟然让保姆打扫,真是够……不要脸的。
邵离红着脸的脚步一僵,迅速退回了案发现场。
谁让她脸皮没他厚呢。
邵离离开已然是中午,易逸扫了一眼被水浸湿的毛毯,哑然失笑。这个小丫头真是够败家的,这么贵的地毯竟然直接扔洗衣机。
他挑了挑眉,随手拿起了一瓶昨夜未喝完的酒,对着瓶口就喝了起来。饮完还意犹未尽是舔了舔,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他举着酒瓶的手一僵,就窥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那样的笑意,他有多少年未曾有过了?
时光总是一晃就过,在段乔野闷在办公室将近半月之后,终于让易逸迎来了一个阳光明媚可以拉他出门运动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