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们的动乱帮助李执等人牵扯住了乱匪们大部分的精力,导致武库只有寥寥几人把守。
带头引路的陈志提刀砍翻了一个拦路的喽啰后,喘着粗气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武库,却见沉重大门正被几个身穿皮甲的守卫用力关上。
“不好!”陈志心里一紧,这武库建立的时候就偏重防御,大门一旦关上,他们必须要花费大把时间才能攻进去,这对争分夺秒的众人来说真的难以解决。
于是他咬着牙,用尽所有的力气,死命的往武库冲去,想要阻拦关门的守卫,但是距离太远,实在无能为力。
眼见大门就要关闭,陈志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趴下!”紧接着脑后一紧,也未多想,立刻向前一扑。
只见一把铁剑贴着陈志的后脑勺飞过,直直的朝着武库大门刺去,然后插入了一人的心窝,如果不是其胸前的皮甲阻隔,这人恐怕当场就要交代在这。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守卫们一愣,立刻拖开伤者,想要换人关门。但这一丝延误给了陈志冲进去的机会。
爬起身来急速奔跑的陈志直接抱着一个正在关门的守卫猛地砸进屋内,身后紧跟着赤手空拳的林羽。
被陈志搂在怀里的守卫被摔的头晕发沉,还没有缓过劲,就被陈志用刀顺着皮甲缝隙强行抹了脖子。
一旁的守卫惊骇的拿起腰间上好弦的小手弩,刚对准陈志的后背,就被赶上来的林羽抬手一击,将手弩打偏,使弩箭射到了房梁上。而后林羽气势不减,右手握紧拳头,狠狠的一拳砸到了守卫的鼻梁骨,然后蓄力半秒,一招“铁山靠”顺势而出,用内劲直接震倒皮甲守卫。
另有一名守卫提着长枪朝着林羽突刺,却被其一招“鹞子翻身”险而又险的躲过。稳下身子的林羽,脚下步调不变,连出三步,极快贴近长枪守卫,使其难以发挥武器优势。
他左手一提对方肩膀,右手为拳猛击暴露的腋下,直接废了对方的一条胳膊,然后抓住松耷耷的胳膊,转身一个过肩摔,将其摔得五脏震动,昏迷不醒。
此刻才冲到武库的李执,看到林羽和陈志正在武库内大杀四方,心里却没有一丝轻松,而是闪到门旁,对着身后的人喊道:“棱之你和忠善搭把手把这大门关上,别让外面的喽啰进来!”然后转身带着黄乐冲进武库。
听到李执吩咐的狗子和愣子立刻用力推上了大门,然后从地上昏迷不醒的守卫身上拾起一杆长枪充当门栓将大门锁死。
冲入武库内的李执看着里面数十具皮甲,以及十具铁甲,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身边的众人吩咐道:
“陈志,林羽还有棱之愣子,忠善狗子你们身强力壮穿铁甲,一会靠你们开路去马场,黄乐你跟我穿皮甲,跟着我千万不要掉队。”
众人当即领命纷纷穿戴盔甲,并装备好自己趁手的兵刃,抓住一切机会回复自己的体力。
与此同时,张天德认出了刚刚的刀下亡魂正是那魏齐,心里一慌,这魏齐为何会和暴乱的囚徒一起逃命?
他立马想去质问李执,刚一转身,就见一死命奔跑的喽啰跑到他面前报信道:“大...大王,不...好了,武库被白日那县令攻下来了!”
“你说什么?!”张天德立刻抓起喽啰的衣领怒吼道:“他们不怕死吗?居然敢占了老子的武库?!”
被勒住脖子的喽啰因为缺氧憋得脸色涨红,呜呜丫丫的说不出话。
盛怒的张天德一把丢开这报信的喽啰,回身对着刚刚结束对囚犯们屠杀的众多手下说道:
“他妈的,都给老子去武库,谁能砍下李执的脑袋,谁就是我寨子的二当家!”
颇为疲倦的喽啰们听了,立刻振奋起精神,或是三人一队,或是五人一伙的在张天德的率领下朝着武库的方向进发。
此时穿戴完毕的李执等人,披坚执锐的汇聚在武库门口。相互对视一眼后,李执屏住呼吸,猛地拉开了充当门柱的长枪,愣子和狗子立刻用力拉起沉重的大门。
通过满满的扩大的门缝,可以发现武库门口已经汇聚了十余名匆匆赶来支援的土匪,虽然他们没有着甲,但是人数颇多,将门口围住,等待主力的支援。
这些土匪并没有吓住林羽,当门缝扩大到可以通人后,他当即怒吼一声,手里架着长枪朝着门口众人冲去,陈志左手持盾右手提刀煞气腾腾的紧随其后。
只见林羽枪出如龙,锐利的枪尖急速的迎面挑开了挡路的三名个土匪,没有着甲的他们面对枪法出众的林羽,实在难以形成有效防御。
气势如虹的林羽提步跨过倒地的两人,长枪回转,一招“横扫千军”,逼退了围上来的三人,身后的陈志立刻趁势一冲,挥刀猛砍,当即劈翻了两个拦路的汉子。
愣子和狗子左右护住李执,也跟着从武库冲出,身后还跟着拿着手弩的黄乐。
很快,在林羽陈志开路的情况下,李执等人硬生生的在土匪们的包围下成功突围,虽然仍有土匪们追赶不放,但是这些未穿甲的乌合之众根本没有勇气再去阻拦他们,只是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行人心里刚一松,大气还没有喘一口,却见东边火光连连,竟是那张天德带人前来支援。
“该死!”李执咬着牙看着东边的队伍,立刻对着林羽指挥道:“林羽,快往西北冲,马场在西北,只要冲进马场,咱们就有一线生机,不然都得交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