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外的天已经黑的彻底,浓雾早就散了,万德福和义庄刘把韩毅扶到车下,义庄刘说:“也不知道谁给你们出的馊主意,这车明明有古怪,怎么能随便上去。还好都活着下来了。”剩下半句义庄刘没说,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我这把老骨头可该有多心疼。
万德福双手一推,“师父,我都是跟着他走的。”
义庄刘不想继续这话题,只把那镰刀递给万德福,“去,把地上的草割了。”
“什么?师父,你可不带这样的。”万德福惊得眼睛都睁开了,“我这可是受了伤啊!你瞅瞅,这大口子让那玩意咬的,你瞅瞅。”
说着把肩膀凑到义庄刘眼前,“师父,我虽说不是你亲生的徒弟吧,但我也不是野生的啊?你这偏心也太严重了吧。”
义庄刘斜眼一看,这小子的伤口确实不轻,看这啰嗦的状态,应该是药效发挥起来了,他不疼了。于是抬起一根手指就往万德福的伤口一捅,伤口有些溃烂,手指轻易地捅进去一节“疼吗?”
万德福瞪眼看了看义庄刘的手指和自己伤口,愣愣的摇摇头,“不疼。”
“不疼就对了,这块肉已经死了,如果不动,其他地方也会跟着变成死肉”义庄刘点着他伤口附近的皮肤,最后手指停在了他的头上,“你必须多活动,才能去腐生新。”
“行。”万德福脸白了白,好像明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拿起镰刀就去割草。再没有一句屁话。
韩毅的头终于好转过来,挣扎站起来,要去帮助万德福,刚站起身就被义庄刘拽住了衣服,“你在这待着,一会师父教你破阵。今天险些叫这混蛋占了便宜,把你们两个搭进去。”
韩毅不明白义庄刘说的什么意思,哑着嗓子问道:“师父,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义庄刘愤愤不平,“刚开始我就发现,这里并不只有咱们三个,分散开检查地形我也是赞同的。可不成想他竟然用干扰器影响了我的信号!”
“可是,我后来听到了你的声音啊。”韩毅说道。
“傻徒弟,后来咱们通信终断,你再听见的可就不是我的声音了,你想啊,咱们是三方通信,你能听见的东西,德福怎么能听不见呢?”
义庄刘从包里拿出八个黝黑发亮的布偶,随后用银针扎破自己的指尖,挤了一滴血珠出来,按在布偶眉心,随后道:“你那个时候,就已经中招了。”
韩毅终于明白,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同时也对自己铤而走险上了万德福感到后悔。随后把火车上那人说的话一一告诉给义庄刘,义庄刘一声冷哼,
“哼,真是一步步诱导你去死,自己还不落惩罚。”义庄刘抬头看了看正在卖力割草的万德福,随后道:
“他先让你上车,随后告诉你不要回头,这是在给你留下一丝活着的机会。只要你保证不回头,也许真能误打误撞找到我。
可是,他必然会给你使绊子,只要你回头,就是你没有定力,你死了自然与他无关。他就不用受到惩罚。”义庄刘眼神轻蔑,“真是会钻空子。”
“我一直在找你们,信号就停在火车附近,我没有贸然上车,就在车外一节节寻找,最后在这里问道血腥气,又闻到你的气息,这才上车,刚巧就发现你和德福。”
义庄刘叹了一口气,“果然如你说的,时间是扭曲的。”
韩毅大致听明白和师父分开后发生的事情,随后又着急道:“师父,我发现问题的关键了,提示中主线任务才是次要的,关键我们要救人!”
“无妨,师傅这就带你救人去!”说完,义庄刘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浮灰站起身来,单手一摇铃铛,地上八个布偶,忽的一下变成八个形象各异的儡奴,一步步朝着万德福割草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