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郑图南在杜党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esp;&esp;然而,这么多年在杜文籍面前,郑图南一直都是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居功自傲。
&esp;&esp;“左相,刚才那年轻人是?”
&esp;&esp;郑图南带着几分好奇,问到。
&esp;&esp;“丹阳李家之人,一个叫李皆非的后生。”
&esp;&esp;杜文籍平淡的说,似乎并没把刚才那件事放在心上。
&esp;&esp;但在场之人都明白,那年轻人能找到门路进入杜府,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不凡。
&esp;&esp;郑图南若有所思,但没有再发问。
&esp;&esp;正厅中一片静默,杜文籍慢悠悠地品着茶,其他人也没有打扰,似乎都在各自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esp;&esp;片刻后,杜文籍放下了手中茶盏,终于开了口。
&esp;&esp;“近来发生的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esp;&esp;薛绎心第一个应道:“左相怎么看,下官便怎么看,全凭左相吩咐。”
&esp;&esp;杜文籍摇了摇头,叹道:“绎心,善讨人心是好事,但过了就显得圆滑可憎,你可明白?”
&esp;&esp;薛绎心面色一白,赶紧跪了下来,俯身在地:“下官错了,还望左相恕罪,下官只是觉得……此事虽与我等有些关联,但真正着急的不该是我们,所以……下官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esp;&esp;杜文籍不置可否,又看向了郑图南。
&esp;&esp;郑图南眉头微皱,缓缓道:“今天早朝,陛下大发雷霆,下令彻查此事,看陛下态度,此事绝不可能这般轻易过去,依下官看来,此事还是应当早做准备,但我们没必要出手,免得弄得一身骚,只需把与那件事有关之人借着这段调查的时间逐渐割弃,到时就算东窗事发,陛下的怒火也烧不到我们头上。”
&esp;&esp;薛绎心微微睁大了眼睛,说到:“把那些人通通舍弃?这会不会……太伤元气?左相为了那些位置,当初付出了不少代价,才从韩行道手中争过来……”
&esp;&esp;“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左相,您看……”郑图南恭敬地问到。
&esp;&esp;杜文籍一直静静地听着,此刻闻言,他缓缓点头,说到:“元气虽伤,但可摆脱尾大不掉,时日够久了,也该让门下那些愈发放肆之辈,付出代价了……”
&esp;&esp;见杜文籍同意了自己的看法,郑图南显得有几分开心,他又说到:
&esp;&esp;“如今朝中各衙,势力分配,早已成定局,哪怕是陛下都不能轻易插手,此番动荡之后,空出了那些职位,到时免不了又是一番争夺,这朝堂之中,除了韩行道,还有谁敢于左相争?再次回到左相掌控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esp;&esp;郑图南话音刚落,一个声音自厅外响起:“郑大人,可别小看了太子殿下,近来太子因敢于直谏,怒斥佞臣,已经收了不少人心,都察院也快尽数落入太子之手了,此番动荡如此之大,我们这位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