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像是狠心送死一样,咬牙叩响手枪,冲锋陷阵。
“不过,我这里的事情比较多,不止是看店。”他说完又回到了算盘前。
我哪还顾得上他后面说的话,顿时悬着的心就定了下来,他家的汤丸就像是救命丸,至少我不会饿死。我就这么想着。当晚,他带我去了离他家几百米外的一间房子,他说那房子是祖上留下来的,在黑暗的照耀下,我几乎认不出那是一间房子,倒是十分像是我家之前的茅厕。
“晚上你就住这里了。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之前那短命鬼留下来的。”他帮我推开了那扇不像样的门。
向他道谢之后,我身上突然起了鸡皮疙瘩。
我摸索着用火柴点亮了蜡烛,蜡烛就剩烛心一点亮了,我忙得用手遮住它,怕它被墙缝吹来的风熄灭了,屋内并没有床,当然,有床也放不下,因为那屋子太小了,走路的时候我都得缩着,屋内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我手中的蜡烛了。
一片古老的泥墙,上面满是凹凸不平的墙头泥和枯萎的爬藤植物。一股潮湿的气温夹杂着在房间肆无忌惮的弥漫着,就那样,我卷缩着度过了一夜。
翌日清晨,天未亮,鸡还未叫,曹金便挺着肚腩来到我住的地方,他嘶着嗓子毫不讲理喊道:“起来干活了。”
“这么早店里有生意吗?”我继续打着哈欠。
“不是店里,是两公里外还有个猪圈,需要喂食与清理。”
“啊?”我顿时没了困意。
“我先带你过去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我就要去乡下了,事情都要交给你了。”
“你还有养了猪啊?”
“要是靠着卖汤丸过日子,我一家十几口岂不是要饿死。”
想想他说也挺有道理,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几头猪而已,附带打扫与喂食我都能帮忙做,可到了猪圈之后,我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绕过生锈的铁栅栏,在尽头,便是大大的猪圈,空荡荡的,墙角的飞檐仿佛将在下一秒腐烂,唯有一些杂草野花还开放着。爬藤的植物显得特别青翠,攀着墙,努力地伸展着,枝藤与清冷缠绕着,遍布整个墙,用自己的躯体,固执地守护着这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