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是本地人,听到大婶这么说,面无表情道:“黄仵作说的应该没错,不是失足就是自杀,通知亲属来领尸体吧。”
女尸的哥哥正是独臂青年吕品,吕品正在城中到处寻找妹妹吕晶,见远远望见这儿人群聚集,过来看到尸体正是他的妹妹吕晶,顿时悲伤难抑,嚎啕大哭起来,他们三兄妹如今竟然只剩他一人了。
“都散了都散了,堵在这里像什么样子。”捕头驱散人群,带着捕快们离去。
“吕兄。”
吕品抬头一看,见是愣头青和舟午,这时他没有没心思打招呼,愣头青和舟午主动向他问好。
“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吕品恨恨道。
舟午问:“何以见得?”
“死后抛尸河中,没有呛水入肺。”吕品一手按在女尸的肩头,真气渡入,探测到肺中无水,然后解开尸体衣裳,观察全身,发现脑后微微凹陷,应是钝器击打致死,尸体头发浓密,不细察定然查不出来,若换作年轻仵作,吕品可能不疑有他,而黄仵作是经验老道的验尸官,这个细节没有可能会错过。
黄仵作必然发现端倪,可能是畏惧真凶的权势,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撒谎。
吕品握住玉佩,看到玉佩上确实刻有一个大大的耿字,此物应是耿绍昆所持有,他道:“玉佩主人十有九是耿绍昆,但凶手未必是他。”
“你认为有人栽赃给他?”舟午道。
吕品道:“不无可能。假设他是真凶,不可能蠢到留下玉佩。”
“我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舟午道。
他抬头道:“二位,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就不要牵扯进来了。”
“非也。”愣头青道:“我这几日沿街乞讨,吕姑娘施舍最多,岂有知恩不报之理?”
舟午道:“老子烂命一条,那耿绍昆飞扬跋扈我早就看不顺眼,管他是不是凶手!先打一顿再说!”
吕品道:“不是凶手哪有打他的道理,我今夜要过去查一查,你们回吧。”
吕品不认为舟午和愣头青能派上用场,不过二人跟来也能撑撑场面,也就随了。
先将吕晶尸体带回家中,然后带上玉佩,三人行向耿府,此时的耿绍昆抱着几个侍女正在饮酒作乐。新任县令还在赴任路上,只要他一到,父亲交接职务后便会与殷杰去往傲天玄宗,从此以后,这端阳镇可没人制得了他了。
舟午给自己煤灰摸脸,也强行给愣头青抹上,这样耿绍昆就认不出他们,吕品倒是无所谓,他筑基期的修为,整个端阳镇怕是挑不出几个人能赢过他。
“少爷,有人要见您。”耿府管家来报。
耿绍昆将头埋在侍女怀里,道:“不见不见!”
管家贴耳道出命案,还有玉佩,耿绍昆心中疑虑。
“耿少爷!”外面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吕品大步而来,十几个家丁都拦不出来。
“呦,吕兄
。”耿绍昆见识过吕品的厉害,不敢怠慢,道:“请坐。”
“这是你的没错吧?”愣头青掏出玉佩。
耿绍昆道:“确实是我的,昨天逛闹市是不见了,想来是被扒手顺走了。”
“你杀人还不承认?”愣头青决定诈他一诈,不过没有诈成功,因为耿绍昆毫无惧色,不是心理素质过硬,就是真的没有干系。
“误会误会。”耿绍昆见到吕品有些发憷,一时没注意到舟午和愣头青二人就是招惹他们的人。
“定然有人恶意构陷于我。”
耿绍北和殷杰花天酒地去了,若是老爹和殷杰还在,耿绍昆说话会硬气许多,眼下府中就几十个护院,真动起手来,还真未必是吕品的对手。
三人问耿绍昆昨夜离开闹市后去了何处,耿绍昆说去了赌坊输了十两银子,又去风月之地逗留了大约一炷香,之后和几个朋友吃了顿饭就回到家中。三人问问题时,耿绍昆面不改色,对答如流,毫无心虚之意。
三人离开耿府,打算去城中寻找扒手,
愣头青走出耿府几步,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冷笑声,他眉头一皱道:“二位兄台先行一步,我随后便来。”
舟午和吕品没放在心上,当下酉时四刻,街面上人来人往,夜市繁华,人群车水马龙,二人穿梭再人流中,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每一个人,一旦有人企图实施扒窃,二人便上前捉拿,一晚上下来,竟然捉到了三个扒手,果然是越繁华越拥挤的地方容易出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