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萍拉着沈夏缓缓走到床边,看了看蔡管家嘴角勾起笑意,又点了点头,然后说:“沈夏,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的生父是谁吗?眼前的男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在沈雄冰对我不好的日子里,在我在沈家孤独的夜里陪伴着我。”
沈夏自被妈妈拉着一步步走向蔡管家的房间,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此刻听到妈妈说的话,她有一瞬间的震惊,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心是激动的,声音带着抹平淡,“哦,嗯。”
冯思萍侧头,对女儿说:“叫爸爸吧。”
沈夏有些叫不出口,她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妈妈和管家生的,她从不觉得谁和谁之间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这样的结果她一时不知道如何消化。
蔡管家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孩子好就好了。”说着话,他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孩子,不配做她的爸爸。”
“爸。”沈夏轻轻的唤了一声,“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也没有什么配不配的,每一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平等的。”
对于太多的事情,沈夏历经生死磨难,走遍世界各地,她自有属于她的胸襟。
蔡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一声爸,那样的轻,落在耳中,似一把重锤般的沉重。
东去春来,沈敬岩在青城找了一处好地方,准备盖一套别墅。
冯思萍和蔡管家像一对知己,至于旧情有无,只在他们的心中。
罗一默请来了世界级的建筑设计师,要设计出全青城最豪华的别墅,而沈家大宅,沈敬岩收入囊中,将沈幸林母子赶了出去,这是张如玉试图破坏他幸福的代价。
不过那个大宅,他并不准备入住,里面留着太多痛苦的回忆。
春末夏初的一个早上,罗依依的肚子一阵阵的疼了起来,她知道,这是要生了,她不忍心推开身边这个工作到凌晨的男人。
但是她的痛苦声很快就惊动了沈敬岩,他惊的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依依,你怎么了?”
罗依依还很镇定,“我要生了。”
“啊。”毫无经验的沈敬岩一咕噜爬起来,“不是还有十天吗?”
“废话,生孩子哪有什么准日子,那只是预产期而已,提前几天或者晚几天都是正常的。”
沈敬岩心有余悸,“书上好像是这样说的,我们赶紧去医院。”
“我洗个澡,换衣服,你去拿我准备好的待产包,等我们出门的时候再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