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洞义,一时间竟像一根柱子一样杵在那里,一张脸满是诧异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还是丘处机先是打破了沉默,只听他说道:“多谢洞义师兄承让。”这时候,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洞义站在没有说话,一旁的洞信立刻满脸笑容,走上前去,说道:“邱师兄好本事啊!你的修为真是深不可测。难怪祖师要求你来当这武馆的馆主呢!”丘处机说道:“哪里,哪里,只是承蒙祖师错爱而已。”
这时候,洞义也施了一个抱拳礼,然后,神情激昂地说道:“邱师兄,今后,我以你为马首是瞻。”丘处机颔了颔首,说道:“嗯!我希望你们能尽职尽责。好了,废话不说了,我们来商量一下武馆的分工合作。”这三个人立刻说道:“嗯!早该如此。”
于是,丘处机便和他们谈起了分配工作的内容,讲完之后,洞仁与洞义就首先和丘处机发生了冲突。
只听洞义竖起一道眉毛,说道:“什么!邱师兄,你不主动任教,而是让我们去教。”洞仁在旁一听,嘴巴向下一拉,一双眉毛皱了起来,说道:“什么!邱师兄,你不主动教,还要我们的武馆挂着你的旗号。”这下子,他们三个都开始有些不满了。
丘处机看了他们一眼,平静地有条不紊地说道:“三位师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挂着我的名号,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来学习武术,那些有着许多本来就是冲着我的名号来的、又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又有几个是真正肯学习武术的人呢!不过是一群投机取巧的投机者而已。他们来这里,主要是针对他们的体质进行锻炼和加强,他们的身体一得到加强了,回去就继承他们祖上的家业去了,他们家中的长辈一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会高兴。而有一些人,天资有限,努力也不够,像这样的人有怎么能够在武术上有所造诣呢!所以,这些人就由你们或你们手下人来负责。至于,来的这群人之中,有天资聪颖和发奋刻苦的人,再由你们介绍到我这里,我来亲自教习和点拨他们。不是这种人,我教他们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还有的是,我每次闭关或修炼结束后,都会选择适当的机会,出来给大家讲解武术。也只有这样,才能保障我的修炼时间,也才能使我的修为一步步地向上攀升,这样我的名气一直都在,才能使我们武馆立于不败之地。我当然也会选择天资聪颖且发奋刻苦的武术人才,不管他是不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出身是否低贱,你们都可以把他们推荐给我,我将收他们收为入室弟子,加以调教和磨砺,是他们早日成才。当然,也是通过这一方法,激励更多的人来这里报名和努力学习武术。”
当丘处机把这些计划全部说出来的时候,洞义在一旁听完,立刻咧开了嘴巴,只听“哈哈”的声音,然后,双手快快相击,发出了清脆“啪啪啪”的声音,最后高呼道:“好,邱师兄的想法真好!”一旁久不发言的洞信也点了点头,说道:“此计真是天衣无缝,天衣无缝啊!素闻长春子文韬武略,胸有文墨,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啊!”
于是,丘处机和这三个人商量好了之后,便把武馆的招牌打了出去。仅仅是两三月的时间,武馆的生意就异常火爆。
洞仁、洞义、洞信脸上乐开了花,就连陈抟也是笑得非常开心,如同春天的微风一般,当然,这最开心的还是属张守清了。有人要问了,开武馆和张守清有什么关系,他的修为也不高,可是,有一点的是,来学武的人要吃饭吧!还有许多对太和山慕名而来的游客和香客也要吃饭吧!还有,很多香客看见这里道风气息浓厚、武馆和饮食各方面搞得是有声有色,于是,一高兴,得捐钱给观里吧!这些都是一笔不菲的经济收入啊!只是,在太和山上绝大多数的道士都在高兴的时候,有一个人却是无喜无悲,依然在居所里安然自若地勤学苦练,修习道家的武功,这个人不是丘处机又是何人呢!
他一个人在住所闭着双眼,气定神闲地打着坐,一张脸满是平静的表情,仿佛外面的一派繁荣之景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呢!世间上又有几人能做到丘处机的这个境界,已经获得成功了,竟然还能安心修炼,继续深造呢!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地又过去了两三年,太和山的道观已经开始蒸蒸日上,其他道观与其比起来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这天,陈抟把丘处机、洞仁(义、信)和张守清一些道观上各方面的领导人物都叫了去,对他们说道:“现在道观已经一派繁荣之景,我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这时候,底下人纷纷说道:“祖师,你这是怎么了?”陈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张脸耷拉着,显然神情疲惫,像他这样修炼有成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然后,只听他说道:“我从大唐初年一直活到了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岁月,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在这个世间继续下去,我看着你们已经把太和山弄得有声有色,我已经放心了。”
这个时候,只听“扑通……”的一些声音,这个人,除了丘处机以外,所有人都向陈抟跪了下去,泣不成声,用着嘟嘟囔囔地语气说道:“祖师,你走了,我们该怎么过啊!”“是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祖师,你不能走啊!”
陈抟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摆了摆,示意他们安静,然后,便说道:“你们不要担心,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成立了武馆,美食研究中心,道医馆,风水师,算卦师,你们只要各司其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