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有点脑子。”
“虚空不会放过你的!”赌杰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旁门冷笑,继而仰面,看向东方,“太阳升起的时候,东京再无虚空!”
“凭你也敢说这种话,拔除一个赌场而已,虚空的庞大不是你能想象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苍盟的头吗?就你?!”赌杰周旋着,向着掉落在地的手枪靠近,他已自知没有逃离的希望,便想着能和旁门同归于尽。
“除了我,这七区也没谁敢说这句话了。”旁门笑容可掬。
“狂妄!”
赌杰一声讥讽,而后飞身扑向地面的手枪。
“小心,老大!”荷官瞳孔放大,一时出神竟是没能反应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旁门踏步上前,肌肉舒展,一个飞铲赶在赌杰之前踢飞了手枪。
“小孩子可别玩枪,”旁门一把将眼神涣散的赌杰给拎了起来,翠绿的瞳孔直视着他的眼睛,“会死人的哦。”
他不敢相信那个瘦削的男人竟然有如此的力量。
男人的手伸进衣袋里,冰冷的东西指着他的脑门。
灯光在此刻重新降临赌场,相关人员已经紧急切换了备用电源,各个地方都伏着尸体,凌乱破败,黑白监控着赌场各处的荧屏前,鲜血蜿蜒着从玻璃淌下,几个被子弹钻进脑袋的家伙趴在呼叫台上。
眼前是凶狠的枪口,旁门站在杂乱像是被野兽冲撞过的空间里,举着乌黑精密的手枪,他的身边是妖艳夺命的荷官,十几个内鬼对他虎视眈眈。
“杀了我吧!”赌杰没有求饶,他为人虽然狡诈但也绝不是卑躬屈膝之人。
这是他在东京都最后的尊严。
“你不怕死吗?”旁门歪着脑袋。
“怕,可不会求饶,”赌杰坦然,“我走到现在可不是靠什么奉承乞求。”
“是吗?那。”旁门笑着,枪管炸响。
赌杰像是失去了重心,身体软棉无力,巨大的恐惧冲刷着脑海,他闭上眼睛,迎接到来的死亡。
浓重的硝烟味。
无声无息,世界死寂异常,悄然里,有细微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
没有任何痛感,风扑在脸上的感觉那么清晰,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黏在了脸上。
赌杰诧异的睁开了眼睛,世界被明光包裹着,辉煌的大厅一片狼藉,空中翻飞着缤纷的礼花?
那只杀人的武器竟然装载着庆贺的礼花。
男人携着风雷而至,在伏尸血泊间,盛开铁火交织的花。
一种冷酷畸形的美。
赌杰一阵失神。
旁门和着一干人背对着他远去。身影在光里拉长。
莫名地,他对男人升起了敬意。
他想起男人的话。
“除了我,七区也没谁敢说这种话了。”
一记重击猛地落在脑袋上,赌杰思索之际,一个清理完虚空残部的男人将一根棍子折断在了他脑袋上。
“你……”
赌杰摇晃着倒地,双眼合盖,昏迷过去。
旁门不想杀他,但也不会让他走漏风声。
与此同时,下目黑的各个地方都上演着呕心沥血的大戏,狂潮涌动,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