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荷官摇头,“谢谢。”
她的目光转向前台。
“好。”
“知道了。”
“经理再见。”
小姐已经拨通了电话,捣蒜般点着头,继而放下了话筒。
“经理说在老地方等你。”小姐笑容可掬。
荷官将时腕贴合在汲取仪上,支付了一周的小费,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开来。
这是她一向的习惯。
上升键亮着红灯,电梯正迅速下降着。
荷官来回踱步,迫不及待。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整整一月之久,思念早已绵延成山。
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火热的目光及躁动的荷尔蒙,几个衣扣散落露着夜叉纹身的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新来的吗?”
“怎么不见有她的照片?”
“该死,这样的极品竟然给老子藏着!”
“小妞,让大爷们爽爽,包你性命无忧。”
男人们毫不顾忌她的存在,肆意说着猥琐的话语。
“恶心。”
荷官没时间理会他们,吐出句话,便径直朝着电梯内走了进去。
几个男人邪笑着,没有动怒,也跟着退了回去,刚刚爽完的混蛋们又一次起了歹念。
他们的贪婪已经溢出了眼眶,满脸都堆积着欲望,荷官自然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可一样毫不在意地看着电梯门闭合。
“嘿嘿嘿。”
咸猪手在闭合的一瞬搭上她的肩头,荷官在他们烂话出嘴之前,砸碎了满口的牙齿,掐着两腮将碎牙灌进了喉咙。
他们吐着满嘴的鲜血痛苦的蜷缩在地,哀嚎回荡在密闭的空间,腹上的夜叉扭曲的像是戏剧的小丑。
荷官笔直的站立,仰面看着闪烁的楼层数。
她的神色有些紧张,呼吸急促。
自始自终,她都没把那几个混混当回事,出拳的时候,脑中想的也还是见面的景象。
‘十二’闪烁着,电梯在低沉的声响中停下,门打开了,一脸愕然的保洁阿姨支着拖把愣愣地站立着。
荷官有些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要不我把他们从这扔下去,就不会浪费你过多时间了。”
“使不得使不得,这样做会被通缉的,尸体之类的我经常处理,不麻烦的。”阿姨连忙摆手。
“麻烦了。”荷官欠身,下意识地要去支付小费。
阿姨闪到了一旁,“分内的事,不用这么客气,你个小姑娘人家的,还是留给自己吧。”
荷官犟不过,便道了声谢,走出了电梯。
空荡而纤尘不染的长廊,房间依次排开着,隔音效果做的很好,没有听见什么滚动的歌声劲舞亦或酣畅淋漓的尖叫。
荷官深深吸了口气,整理好衣装,对着沿路光可鉴人的砖墙捋了捋额发。
她走到了直通天台的楼梯前,每一级都像是隔着大河。
荷官一级一级走了上去,从衣袋里拿出一把古铜的钥匙。
插入锁口,拧转钥身。
简单的举动抽干了她的心力。
熟悉的身影同着滚烫躁动的世界撞进了视野,那个男人正眺望着歌舞伎町的灯火,身影像是孤峭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