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是不会出岔子,你可得注意着点啊。”沈堂剔着牙,有些疑惑地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肖大刚这个人的?”
“林炀告诉我的,他来过几趟火车站,吃过亏。”沈信随口胡诌。
“可以啊,你们这些小娃娃还是有几分当年我的风范的,十多岁就敢满世界乱跑。”沈堂说。
叔侄二人背上行李出了商场餐厅,四周都是大包小包的旅客们,还有拿着单子推销的,小旅馆拉客的,以及打量着人群的票贩子。
“你们这是敲诈!”
不远处摊位前有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在大声嚷嚷,旁边站着几个人对他不停恶语相加,时不时推搡他几下。
“打了电话不想给钱?”
“三百多块电话费,老子打到美国都不用那么多!”
“少他妈废话!不给钱别想走!”男子面目狰狞,腰间隐隐藏着芒光。
过往的旅客没人上前帮忙,甚至没人敢看热闹。
沈堂在那几个人之中看到了个熟面孔,跟沈信说:“差不多就是这一片了。”
话音刚落,一个小男孩突然往这边跑了过来,狠狠撞在了沈信身上,咚地一下,小男孩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头往地上一磕,见血了!
沈信挨了这一下趔趄几步,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白背心中年男人跑了过来。
一边跑一边喊:“儿子!儿子!”
白背心男人的几个“老乡”见状,也马上围了过来,不让人走了。
“长没长眼睛啊!把俺老乡他幺儿撞成这样,这事儿没完了我跟你们讲!”操着浓重东山口音的老汉指着沈信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小男孩躺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嘴里的口水吹出来,很快就形成一圈白沫,看起来非常吓人。
演技精湛,而且够狠。
沈信心中暗暗作出了评价,看那小男孩刚刚那一番操作的熟练程度,没上百次的练习怕是下不来的,而且他额头上不仅有一块一块的疤,还有一些刀痕,怕是干活的时候怕撞不出血,自己划拉的。
白背心中年男人抱着他昏迷不醒的儿子,哭天抢地的,几个老乡也更加愤怒地指责沈信,就差抡起拳头打他了。
“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撞成这样,你今天必须有个交代!”
“就是!赔钱!”
“最少要五万!”
“五万?一个好好的孩子变成这个模样,五万能打的住?至少十万!给我老乡赔钱,不然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走!”
几个汉子一个比一个狠,往常他们干这个行当一般开口价都是万八千的,今天这两个看起来身上有点油水,他们宰起来毫无顾忌。
沈堂这时候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中华,笑眯眯地给他们上烟,说:“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几位老哥,我们是来找大刚哥的。”
几个汉子顿时就愣住了,一时间没了主意,那个老汉神色狐疑,换了一口正宗的粤语:“你认识大刚?”
“我叫沈堂,跟大刚哥以前一起吃过饭的,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找他谈点事儿。”沈堂解释着,又摸出来一个信封:“这里头五百块,算是哥几个的误工费,要不老哥给带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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