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维与汉娜离开之前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歪歪斜斜落地之后，飞行员——原凯尔伯爵的马车夫茨麦尔曼哆嗦着爬下来，脸色苍白的朝着伯爵先生提出了辞呈。茨麦尔曼表示他只是个马车夫，不应该承担试飞工作。

但不管怎么说，凯尔伯爵必将名载史册。在章维的时空里，另一个英国人干了跟凯尔伯爵差不多的事，然后成了空气动力学之父。回程的路上，章维对泽姆世界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泽姆世界的科技水准应该在十九世纪中后期，几乎达到了蒸汽动力时代的巅峰。有铜壳子弹，后装枪，蒸汽动力发展到了瓶颈，已经有人开始对内燃机进行探索性研究，更有凯尔伯爵这样的先驱者开始对天空发出挑战。

也许要不了多久，整个世界就会从蒸汽工业时代过渡到电力工业时代。也就是说，现在的时间点正处于二次工业革命的节点。但奇怪的是，科技在泽姆世界里与魔法泾渭分明，科技就是科技，魔法就是魔法，丝毫没有科魔结合的迹象，难道说是因为体系不同，所以不相容？

章维想了想，问汉娜：“汉娜，魔法能用在科技用品上吗？”

“哈？”汉娜明显有些懵，没明白什么意思。

“比如凯尔伯爵的飞行器，是不是可以加装一个魔法装置产生动力，这样不就解决了动力问题吗？”

“不可能的。”小姑娘摇头，在意念里说：“所有的魔法都来源于魔晶，而魔晶只有在魔法师手里才会发生作用。”

“没有魔法阵？”

“有啊，但必须得魔法师本人进行控制，否则就是一些没用的线条。”

章维若有所思。魔法源自魔法师，而魔法师的力量源自魔晶，没了魔法师，魔晶本身不会产生任何变化……这真是奇怪。

“那你是怎么释放魔法的？”

“冥想啊，思维与魔晶共振，之后构筑法术模型，释放之后就是魔法啦。”

真是太奇怪了，章维愈发好奇魔法到底是什么，更好奇魔晶的本质是什么。

他们回到霍尔特旅馆的时候，所有人都回来了，包括不靠谱的卡尔。行礼托运了，从匪帮哪里得到的财富全都存进了银行，所以今晚不用安排人守夜，大家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几个人交流了一阵，吃过晚餐之后就去各自休息。

第二天早晨，在旅馆用过早餐之后，海伦用低廉的价格处理了马匹与马车，然后他们租了马车赶到了港口。在港口等待了一阵，随即登上了海上珍珠号邮轮。

海上珍珠号说一艘德曼造的邮轮，换算起来满载一万三千吨，往返于德曼与新大陆之间，预计航行时间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