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回过身去看二人:“二位大人,真是万万没想到信王殿下竟然能从袁可立那里借来这些粮食,使得咱们的计划失败,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那不知林大人又打算怎么办?”李夔龙反问道。跟着吕纯如不待他回答,就低声喝道:“还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你安排的人真是废物!四家大户和你手下的兵士加起来超过三千,竟然拿着这区区千余人毫无办法,让人家连破三道封锁和两次夜袭,把粮食安全的运了进来。事到如今,不算了又能怎样!”
林铭鼎还是有些不服,张口欲言。那边李夔龙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着道:“林大人勿急,听我一言。”林铭鼎虽然也依附于魏忠贤,但又哪里比得过李夔龙,自然不敢再和吕纯如争辩,二人一起看着李夔龙。
只见他不缓不急的开口道:“信王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识破我们的计策,并作出应对之策,还安全的把二十万石粮食运进来,说明什么?”
吕纯如当即就答道:“依我之见,这绝非信王一个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十五岁少年所能做到,他的身旁,必定还有能人!”
李夔龙捻着胡子点头道:“吕大人所言不差,信王虽然聪慧,但一直居于宫中,又不甚喜爱学习,如何能够看出我们的计划?正如吕大人所言,他的身边必定有高人。”
“即使有高人,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破坏我们的大事?连厂公交待的事情都做不好,厂公那边我们又该如何回复?”林铭鼎又接着问道。
李夔龙却摇了摇头:“林大人,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厂公要我们在暗中掣肘信王,不过是担忧信王在京城会坏了厂公的大事。如今看来,此次赈灾之事,在信王的主持下,已经可以说是必然要竞全功了,你我为何还非要阻了信王的道路?须知他可是今上的亲兄弟!”
“李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回复厂公,言明信王赈灾之事已是势不可阻,不要再去设置障碍,以防信王在天子那里参我们?”吕纯如的反应很快,立刻就明白了李夔龙的意思。李夔龙点了点头:“不光如此,其实我们还可以与信王结个善缘。”
吕纯如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错,这个的确可以。”
林铭鼎看着两个人打哑谜,有些迷惑:“二位大人所言何意?”
吕纯如看了看他:“林大人,回去后,你悄悄的将我们在各家大户及商铺的人手撤出,并一定要销毁所有与我们有关的证据和消息。记住,哪怕损失一点钱财也必须做到不留痕迹,否则,真出了事情,我们不但保不了你,反而还会受你牵连。”
林铭鼎看他说的严重,练练点头答应:“是,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嗯,越快越好,否则厂公那里我也不好交代。”李夔龙也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