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不知该说什么好,余洋的这番话让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父亲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陌生的人。
“胖子醒了!”孙启鹏喊道。
白兴回过头看到躺在地上的王明咿咿呀呀的醒了过来,他刚才落水的时候眼镜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得赶紧找出去的方法。”白子棋说。
“这洞我们都检查过了,密不透风的。”余洋说。
白子棋和孙启鹏张九天三个人不死心,又围着这个不规则形状的洞穴转了好几圈,几乎是在岩壁上一厘米一厘米的看过去的,但没有发现任何的缝隙。
他们还是不死心,寻找爬上去的方法,可这个洞穴非常的潮湿加上四周岩壁十分的光滑,爬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兴取出了那把金刚洛阳铲,用锋利的铲头开始在地面和四周的岩壁上打探洞,但他发现这里的岩石非常坚硬,金刚石铲头在灰黑色的岩石上钻出一米深的洞居然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要打洞出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大家都筋疲力尽,绝望的情绪再一次笼罩了所有人。
一行人又垂头丧气的坐在了篝火旁。
“既然这个洞穴是机关下面的洞穴,那设计这个机关的人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余洋懒洋洋的说。
白兴他们六个人都发现了,虽然大家都被困死在了这里,但只要余洋显得一点都不着急,就好像跟他没啥关系似的。
“听你的语气就好像你没被关在这儿似的。“孙启鹏冷冷的说。
余洋只是笑呵呵的并没有理会孙启鹏。
“你有什么办法能出去吗?”白兴试探性的问。
余洋把双手垫在脑后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等人来救呗!“
白兴瞬间明白了余洋的意思。
他这次来鸡鸣山带了几十个伙计,跟他下来的有十几个,除了他和这个沉默寡言的伙计外下来的其他人都死在了地下湖里,其余还有二三十个伙计在外面接应。
白兴从来都是单枪匹马进出古墓,但他对于团伙盗墓还是略知一二的。
在以团伙为单位的盗墓活动中,真正下墓的只是少数的高手,其余的人都在上面接应,他们的职责是在确定下墓的人发生危险的时候即使采取救援行动。
怪不得这家伙能这么悠闲的躺在这里保存体力,原来他知道他的第二批队伍很快就会下来了。
其实白兴心里还是很没底的,虽然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很和善,又认识自己的父亲,看起来对自己也并无恶意,但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余洋的大批人马找到这里的时候对于他们六个人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刚想到这,没想到余洋突然说:“你们也别折腾了,坐下来保存体力,等待我的救援队伍,他们会救你们,但他们可不愿意把你们背出去。”余洋说完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明。
白兴心说这家伙不会有读心术吧?为什么每次都能看穿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们也都放弃了寻找可以出去的方式,都坐下来围在篝火旁休息,余洋刚才那些话也算是给了几个才第二次下墓的菜鸟们一颗定心丸,刚才的那种绝望焦躁不安的情绪也渐渐消失了,大家都镇定了下来。
可是,这一等就是十几个小时...
在黑暗的地下世界,世界也仿佛流逝的很慢很慢,这十几个小时漫长的就像一年一样,王明甚至躺在地上都把自己的后半辈子给规划好了,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生几个孩子男孩儿叫什么女孩儿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