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是谁!谁站在那!”孙启鹏大喊,可他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恐惧。
这里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站在最中间的那个人好像稍微缓过来一点了,直起了身子,可是强光手电照的他睁不开眼,他眯起眼睛把头朝着侧面。
“快把手电关了!老子的眼都要被你们照瞎了!”那个人说。
“是你?!”白兴和王明异口同声的说,两个人面面相觑。
原来,这个人就是在白兴和王明去东北取金龟印的路上把他们堵在服务区的那一行人中为首的那个,同样知道这个墓葬,说过想和他们谈合作。
“你竟然跟踪我们!”白兴冷冷的说,眼神里露出了杀机。
白子棋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他六叔露出这样的表情,在他眼里他六叔就是一个玩世不恭整天傻呵呵的花花公子,看来,在这个隐秘而残酷的行当里,他所熟悉的六叔也有着他所不知道的一面。
可那人说了一句让众人惊讶万分的话:“跟踪?笑话!你们拿了我家的家谱才找到这的,我为什么不能跟着来!”
几个人就是一愣,白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其他人都知道。
“你是...余洋?!!”张九天瞪大了眼睛。
那人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哈哈哈!是我!就喜欢看你们这些毛贼偷了别人东西被发现的样子!”
“偷?!那是你你爷爷托隔壁邻居赵二妞给我们的!再说...你不是死了么?!跟着你进山的那几个人...”张九天说。
“死?我怎么会死?我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没错,跟我进山的那几个小毛贼是我杀的,几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盗墓贼而已,还想利用我来找到那个墓,他们不知道他们只是我的几个棋子,用完会被丢掉的。”
几个人毛骨悚然,余洋在说出他把那几个与他进山的人都杀了的时候竟然用了一种近乎玩味的语气,可见眼前的这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是他爷爷的乖孙子,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原来,余洋十几岁就离开了拉扯他长大的爷爷,独自去伊春城里打工,由于从小没了父母,他性格孤僻自卑,最初的几份工作是保安,工地打杂,餐厅服务员,性格内向自卑的他受尽了欺辱。
人这种动物就是这样,看到越是弱小善良的人就越想欺负,看到张牙舞爪的人谁都要敬畏三分。
余洋打工的小饭馆的老板娘是个母夜叉,平日里她最喜欢欺负低声下气的余洋,那时候余洋才十几岁,整天对他非打即骂,整天找各种理由克扣工资,余洋每个月的工资本来就少,让她这么一弄几乎每个月都是白干的。
这天,老板娘因为余洋没有及时给客人收拾餐桌,就在饭馆的大厅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地打了余洋一顿,最后连客人都看不下去出手制止才得以罢休。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余洋也不例外,这一次,他忍受多年的恨意完全爆发了出来,他气得疯了起来,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看看菜刀,可他平日里最怕血腥,厨师杀鸡他都不敢看,他又看到一瓶敌敌畏,想到老板娘平时总爱喝茶,一个茶杯几乎与她形影不离,于是余洋打定了主意。
就这样,在一天下午,他趁所有人不注意往老板娘刚泡好的茶里倒了敌敌畏。
老板娘死后余洋本以为自己难逃法网,杀人要偿命。
可谁知道那时候昏庸的警察以饭馆老板有出轨实情为证据,竟然判定老板娘是服毒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