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全神贯注听完后,问道:“你们现在掌握了多少?”
“我们从失窃的产品追踪到了一个废弃的自动工厂。这是仓库的位置,现在被公司封锁起来了,你想的话可以去看看。”朴无伸手将终端信息共享给了切那。
朴无继续说道:“泠从现场残留的数据信号还原了一些影像和声音。而且还通过残留的信号特征追踪到了一笔交易,但是是个傀儡账号,没办法查下去。”
切那接收完数据后直接在事务所里播放。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在事务所里突兀响起。蓝色的全息影像直接穿过彭湃的身体出现。
“————”彭湃被吓得连退几步,气愤地朝切那喊,“叔你故意的吧!”
“谁叫你刚好站在投影仪上面的。”切那无辜地耸耸肩,将影像重新放了几遍,仔细地盯着看。
影像只有模糊轮廓,时不时像被干扰的电波摇晃,几乎像是焰火下摇动的影子。在多次重放后,勉强能看清是一个人影对躺在手术台上的什么东西在做什么。
切那终于看够了,玩味地说:“哇哦,你们丢的是什么啊。”
“一些…医疗器械。”
“把货单也给我吧。”
接着,切那从松软的浦岛沙发里起身,锤了下自己的腰。他望着事务所的天花板思考了几分钟,说道:
“我前两天还接了个委托,很快应该能结束掉。小子你和这几位少爷去仓库那看看,全程录像,回来把视频传我就好了。”说完,就准备走了。
“须弥先生!”格雷叫住了他,表情严肃,“我希望您能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也许作为研究员,您不太清楚这件事对集团的形象。但我不希望明天的新闻头条是‘第四国际竟与犯罪同流合污’。”
“你的专业课学的很好啊弗里森少爷。我知道的,你们市场部的家伙成天说‘合适的公关比一款新产品有用得多’。”切那讥讽地说道,还是无可奈何地站在门口。他握紧拳头,看起来很是不爽,最后还是锤了墙一拳。
转过身来,切那的愤怒已经毫无踪影,变回了营业性的微笑。
“那这样您看行不。我去追查你们给的线索,你们和这小子一起去查失踪的天使。我担心他一个人搞不定。”他顿了顿,意有所指,“总要有人和他一起的。”
朴无用眼神征求格雷的意见,后者则点点头。彭湃反而对这个决定很是不满:
“切那叔,我们几个还是学生,不行的吧?”
“放心,我都追踪到他的终端位置了,你只要过去和他聊两句,全程录下来就完事了。”切那轻飘飘地说着,潇洒地转身走了。他还在通讯里给彭湃留下一句话。
不去的话这个月别想有生活费。
彭湃痛苦地坐在沙发上,头埋进了胸口,格雷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就当我们一起出去玩就好了。”朴无也安慰他道。
彭湃也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喉咙里发出不情愿的声音。但是他最终还是在金钱面前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