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型飞行器从外面看比一架环球5000大不了多少,但是它里面还是很宽敞的,挤一挤的话坐下二十来个人也不成问题。
鲁尔被两个法警局干员夹在座位中间,斜对面就是那个副局长。
飞行时间很短,只需要短短十几分钟就能到达目的地,我们的副局长正利用这短暂的空暇时间,思索着自己退休后的生活。
这几年联邦的经济十分不景气,这是资本社会的通病,每隔几年总会要来这么一下子。副局长为合众国奉献了十几年的青春,账户下还是有几百万存款的,可是究竟怎么才能让这笔钱不至于打了水漂,这成为了他最近几个月十分苦恼的事情。
副局长烦躁的锤了一下桌子。
‘嘭’
酒杯被震得乱跳,连里面的威士忌都洒了出来。
一个干员从驾驶室内探了一下头,发现没事就立刻缩回去了,而鲁尔身边这两位警员则依旧坐的挺直,纹丝不动,好像是铸在上面的一样。
鲁尔皱着眉头,从牢门打开的一刹那他就在不停地观察着每一个人,虽然被黑杰克给封印住了能量,可是他从来就没有断过逃跑的念头。
驾驶室的两个干员纯粹是新入职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不足为虑;颐指气使的那个矮胖子估计连下杀手的胆气都没有,也不用担心。
唯独是这两个一直把自己架在中间的警员,他有些忌惮。
他从这两个遮着脸的家伙身上,找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突兀而又令人讨厌。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在几十年里已经这群家伙打过无数次照面了,也因为这些人烦不胜烦地尾随追杀,自己才躲进南瓜镇里。
他们是黎明守望者明面上的唯一利刃,他们专门负责清除各个高危目标,他们是——不死军团。
这些家伙和波斯帝国的那支‘不朽者’军团可不太一样,这支队伍里的成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真的不会死。
鲁尔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西非屠村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二十人小组的劫杀,他很轻松地就全灭了对方,还把这些人的头颅给留了下来做成了施法媒介。
结果半个月后,他在红海边又遭到了一次围杀,这回参与者足足百人。他这次打得就比较艰难了,还受了一些伤。
等到鲁尔战后收集战利品,再次切下敌人头颅的时候,饶是身为亡灵巫师的他也被吓了一跳,头盔里的面孔有超过三成是一模一样的,难道说这些家伙都是孪生兄弟?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从这一天开始,鲁尔的生活就充满了连续不断的‘惊喜’,
在地中海边喝酒的时候,会遇到巡航导弹助兴;在北极冻土里挖掘史前遗迹的时候,会从有无数的武装机器人过来‘帮忙’;在自己老家的城堡里安心修炼的时候,会天降激光连同防护结界把城堡打一个对穿。
有几次对方甚至直接天基动能武器,鲁尔险些丧命,直到他后来躲到南瓜镇这种情况才消停下来。
副局长先生手表上的定时响了,他看了一眼,距离起飞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咳咳,先生们,我们已经到了华盛顿上空了。再过几分钟,咱们马上就可以降落在终点了。抓紧时间把‘货物’给打包好,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晚上一起出去喝顿酒。”微胖的副局长此时显得很好说话,脸上那和煦的微笑同竞选时候的政客没什么两样。
“万岁!”前方驾驶室里同时传来两声欢呼。
而鲁尔身旁的这两人却没什么反映,他们一人又掏出了两副手铐,分别把鲁尔靠近自己一侧的手臂、小腿和自己的铐在一起,不给囚犯任何能够逃跑的机会。
鲁尔并没有在意,他闭目养神,头倚在靠背上。
虽然现在看起来自己无计可施,但不代表他们会一直这样防范严密。特制的手铐和脚镣虽然处理起来很麻烦,但终归是有办法。对于普通人来说那种难以完成的事情,对于神秘侧人士来说可能连费功夫都算不上。
明显能够感觉到飞行器速度在一瞬间突然慢下来了,鲁尔并没有睁眼,他在思索下一步的计划,准备见机行事。
副局长握着酒杯,身形略微不稳,金色的威士忌从酒杯里洒了出来,飞洒的酒水停在了半空,就好像是嵌在空气中的黄宝石。
“怎么还没到?”闭目养神的鲁尔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一丝不对。
周围实在太静了,连之前引擎传来的细微噪音也消失不见。
鲁尔挣开了眼,两个蒙面警员保持着正在给自己铐上脚镣的姿势不变,副局长也面带少许尴尬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被定格的表情显得很是搞笑,而洒出的酒水也没有遵守自由落体定律落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