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那声音毫不避讳，“你真是和她一模一样的性格，都能把话说到死胡同里。”

“谢谢。那么，你是哪个传承？”

“老子可不是传承，我只是个指路人而已。还有，受她所托帮你身体错穴。”声音终于变得认真起来，“这里是有禁制的，你的身体里的力量已经足够晋升，只是此地不能引发天地法则，考虑到错穴需要至少凝气三层的身体强度，所以我会在这里强行破开一个黑洞，从中牵引一线法则助你晋升。”

“听起来好牛逼的样子。”扶笙微眯双眸，打破虚空这种事情连前世的她都做不到，更何况牵引法则这种仙界的传说了。她这没影子的师父收了一个实力如此变态的喜欢故弄玄虚之人，实力必然是只多不少的。但那些阵法书籍，皆为世间珍品，就算是她也没有见过多少。还有这偌大的青铜剑出世伴随的阵法密布的秘境……

“那是自然。本尊当年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号称天下无敌威名远扬玉树临风雄伟高大的……额，的什么来着？睡太久记不得了。”软软的奶音先是傲娇，再是沮丧，哪有半分方才那喜怒无常阴森冷酷的模样？

扶笙:“……”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吧！

撇了撇嘴，扶笙就地坐下，雪白的双手搭在蜷起的膝盖上，仙力从丹田中被挑起进入五脏六腑，温养着经脉和皮肉。她的眼睛轻轻合起，长长的睫毛仿佛有跳动的白光。

“她的身上有那死女人的影子……”那声音低喃，声音竟有一些哽咽的味道，“青璐说的没错，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

……

在某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黑色的影子附在墙边，手中捧着鲜红跳动的一块血肉——看上去像是人心的形状。风起转入墙角，看到了夔贪婪的啃食着那一团秽物，他面色不变，弯腰：“老师。”

“你来了。”夔将最后一口食尽，舔了舔沾有鲜血的手指，怪笑：“雪衣和渊癸打起来了吗？”

“本是快要打起来的，被九婴阻止了。”风起递过去一张白手帕。夔将手帕接过，胡乱抿了几下便丢在地上：“徒儿，你找的点心很不错。”

“结丹修士的血肉自然只能做点心的，待徒儿取得青铜剑，便杀了那几个元婴大能为老师下酒菜。”风起恭敬道，周身的邪气浑然发散出来，背上的重剑唯一露出来的剑柄反射出寒光。

“若是他再挡路，就将他也杀了，省的麻烦，反正凶器出世只用两位元婴五位结丹百位筑基就可以了，那些凝气的蝼蚁，就让他们做肉盾吧。”夔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

“是。”风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