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阿莲娜醒神过来,忙道,“不是,纳尔喀这是什么意思啊?”
“公主都收了衣服了,还不知道单于是个什么意思吗,公主也别急,这些天单于还有好些事要处理,这事儿大概还得等些时候,我出来也时间也长了,需得尽快回去禀报单于,就不扰公主休息,这便退下了。”
使女说完就走,阿莲娜莫名其妙瞅瞅那几件色采斑斓的新衣,追出去时人早没了影。
“纳尔喀在搞什么呀,”阿莲娜遂了一桩心事,不料又惹来另一桩事,非常烦恼,“常言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还是兄长妻,这个纳尔喀,真是乱来。”
“嘿嘿,”一个老鼠似的笑声在背后响起,把阿莲娜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是捂着嘴笑的卓桑,白了一眼,“公主,您这不是还没跟来得及跟单于大世子成亲呢吗,单于这可不算是欺兄长妻哦。”
“闭嘴,你懂什么,知不知道什么叫从一而终,什么叫至死不渝,我跟玛尔齐那就是,不管成没成,反正纳尔喀这么做,就是个盗嫂的卑鄙小人。”阿莲娜说得慷慨激昂,十分为玛尔齐抱不平。
“成成成,”卓桑见自家公主着了魔似地愤怒,马上改口抚慰,“您是公主,您说的都对,其实也没关系啦,不管怎么样,公主开心就好,是不是?”
阿莲娜消了气,又瞅一眼整齐摊在榻上的斑斓新衣,唉一声,那边又送来了二皇子命人做好的晚膳。
香味扑鼻啊,中原饮食就是不同凡响,似乎到那边去躲一阵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嘛……
……
坦布云邬的华丽毡房
“公主,您别生气了,您的脸才好不久,别再气坏了身子,又没人在乎您……”使女米拉蹲在地上一个个捡起被云邬砸碎的宝贝,口里安慰着,却不想一出口却是火上浇油。
“呯!”
又一只印花宝瓶碎在米拉的脚边,弹起的碎片在她脸上划过,破出了血,米拉拿手摸了摸,觉得委屈,悄悄滴下几颗泪来。
“气死我了,”云邬一屁股坐在墩子上,恨道,“都怪须卜明珠给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本来还能到纳尔喀那边讨点好,现在他一看见我,就像看见怪物一样,这叫我以后还怎么亲近他?”
米拉收拾了残片,抹去了眼泪,问道:“公主还想去亲近单于吗,您没有看见单于刚一回来,就把新阏氏的衣裳叫人送去了阿莲娜公主那里,单于这不是明摆着您就没有机会了吗?”
米拉也许天生是个傻的,这一句话又招来云邬一个巴掌,骂道:“我怎么弄了你这么个蠢蛋在身边,就算我真的没有机会了,你也不可以这么说,你懂不懂?”
米拉赶紧点头,“我错了,公主,公主就算没有机会,也不能这么说,再说公主也不一定就没有机会了。”
这话还算说得中听,云邬敛了稍许怒色,点头道:“没错,就该这样说,我这么一聪明伶俐姑娘,怎么会没有机会,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衣服送到阿莲娜那边了?”
米拉小心回答:“新制的阏氏大衣。”
“哼!”云邬拍案而起,“要死了,这才刚继位,就想着要娶她做大阏氏,可恶可恨现在几个王叔都是他的人,没个会因此反他的,阿莲娜你可真狠,占着茅坑不拉屎,想活活拖死我呀。”
“公主,您是公主,……”米拉想提醒她身为公主的矜持,不该出口的话想想就好了。
云邬抢白道:“我晓得啦,不许暴粗口,在纳尔喀面前我绝对不会说的,放心吧,那什么,阿莲娜收到衣服什么反应,是不是高兴坏了?”
“听说好像是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整日价地盯着那些衣服瞧呢。”
云邬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扔掉一只金贵茶壶,“别得意得这么早,你已经夺走了我最爱的玛尔齐,我绝不会让你再得逞,想当阏氏,先让你吃吃我的手段。”
“什么手段?”米拉满怀好奇地问道。
云邬细细斟酌,然后说道:“还不知道,马上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