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夫不耐烦的声音道:“我都给你说多少次了,我用罐子装了,藏在咱们床底。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哪个贼娃子会跑到咱们这穷人家来偷东西?就算有,又怎么能想到咱们将钱埋在床底的地下?”
张刘氏仍旧不安道:“我还是觉得不放心,不如咱们将银票分成十份,分别藏在十个地方,这样就算糟了贼,也不会一下就全给我们偷走了,我觉得这样才稳妥。不如咱们起来重新藏吧!”
张屠夫不耐烦道:“你们婆娘家就是麻烦,藏十个地方,过几天你还记得藏哪儿不?到时候要是找不着了,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哩。你就不要担心了,还有什么地方比卧房里更安全?要是真有贼娃子来,咱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别给我东扯西扯了,赶紧睡吧。”
“好吧……”张刘氏拗不过丈夫,只得答应,过了一会,又听她充满了憧憬的声音道:“当家的,你说咱们有了这么多钱,到底要怎么花啊?”
张屠夫听张刘氏这么问,瞬间也来了精神,声音里满含兴奋道:“当然是买宅子,买商铺,买田置地了!这样咱们以后就可以用钱生钱,再也不用吃苦受累了,一辈子吃香喝辣,衣食无忧,甚至还能福荫子孙,让他们也做一个大财主!你说好不好?”
张刘氏道:“好倒是好,只不过到时候咱家有了钱,你可不能起花花肠子,否则老娘非阉了你不可!”
张屠夫声音里的热情顿减,又变得不耐烦起来道:“嗨,你一天瞎琢磨什么呢,睡了睡了,大晚上不让人睡觉,烦不烦人!”
张刘氏嗫嚅道:“你的心可真大,这你都能睡得着,我可睡不着……”
张屠夫不再答话,似乎已经不耐烦到极点了。
秦江听了一阵,心里不由得暗乐,他原本以为要花费一些功夫才能找到银票,却没想到刚好听到了二人的谈话,知道了藏钱的地方,这下可事半功倍了。
不得不说,这几天的运气是相当不错啊!先是凑巧碰到了张屠夫跟李恒的谈话,捡了个漂亮老婆回家,现在又恰巧听到张屠夫两口子的谈话,少去了很多麻烦。
既然已经知道了银票的藏匿位置,秦江便不再多耽,从怀里掏出木盒打开,先取了迷香解药服下。又拿出迷香和迷烟枪,将迷香点燃,用迷烟枪将迷烟从门缝里灌入夫妇俩的卧房里。
约摸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屋内便响起两个一强一弱的打鼾声。
秦江站在门口又等了一阵,确认两口子都已被迷晕过去,才从怀里摸出小刀,如法炮制地打开了卧房门。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屋里,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拔掉盖子,用力一吹,火折子便燃起一豆火苗。
借着火折子的微弱光亮,秦江寻摸到一盏油灯,用火折子点燃,屋内瞬间便明亮起来。
秦江拿起油灯走到床边,将两口子的臭鞋子踢到一旁,然后蹲身钻到了床底。
借着油灯的光亮,秦江发现床底放着一个破木盆,将破木盆挪开,便发现有一块地方的泥土痕迹较新。看来这里就是埋银票的地方了。
秦江将油灯放在一旁,取出刀子开始挖泥土。只一会功夫,便挖到了一个密封的陶罐。打开盖子一看,一叠银票赫然便在其中。
秦江大喜,将银票拿出来,迅速点了点,四万零五百两整,全在这里,两口子居然一文钱都还没来得及花。
哦,不对,之前秦江给两口子的是四万零五百两一文,那一文钱却是不见了。
不过秦江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用一文钱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这买卖无论如何也不算吃亏,他也不是一个非要追求完美的强迫症患者,所以就放弃了找出那一文钱的打算。
将银票揣进怀里,秦江快速走到大门边,打开大门步入街道,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