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走到陆飞和苏婷身前,哈着腰道:“陆镖头,苏姑娘,今天就你们两位吗?苏总镖头和你们众位师兄弟都没来吗?”
陆飞道:“就我们两个。你快些备上酒菜,我们吃了赶着回去。”
钱掌柜忙道:“好嘞,二位里面稍坐。”说着让到一旁,毕恭毕敬的将他二人引入酒楼,在楼梯口处安排了个座位坐了,随后又亲去后厨督促厨夫料理酒菜,一点儿也不敢怠慢。
此时正值饭点,酒楼内人满为患,嘈杂喧哗,热闹非凡。众食客见那醉汉俯着身行走进来,不由纷纷放下手中碗筷,双眼齐刷刷的朝他看来,有的人只觉得滑稽有趣,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有的人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便如同看到了什么稀奇怪物一样。一时间喧嚣之声,更胜之前。
只见那醉汉无头苍蝇似的,在十几张酒桌之间乱走了一会,突然间,只见他双眼一亮,抽了抽下鼻子,猛地纵身一跃,跳到角落边的一张酒桌上,二话不说,便抄起桌上的一壶酒,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那张酒桌上的两位食客,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举吓得一跳。其中一人满脸横肉,怒目圆睁,伸手在酒桌上重重的拍了一掌,怒骂道:“你大爷的,谁让你喝老子的酒的?”
那醉汉砸吧了一下嘴唇,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不屑地道:“不就喝一小口嘛!呵呵,小气鬼,还给你!”说着随手一抖,将酒壶扔向那人。
那人见酒壶当面飞来,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正想接住酒壶,不料双手刚一碰到壶身,却觉有一股沉重的力道继续推来,不由得连忙侧过身子,双手随着壶身往后一送一拉,这才将酒壶接住。
那人只气得双眉倒竖,霍地站起身,提起酒壶便要朝那醉汉摔去。正在这时,只见和他同桌的那人突然伸手拦住了他,道:“鲁兄弟,莫要冲动。”并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下。
那鲁姓大汉喘着粗气,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那醉汉一眼,放下手中酒壶,坐回椅上。
那醉汉双眼一翻,却不睬他,东倒西歪的又向邻桌走去。
那鲁姓大汉犹自怒气未消,道:“赵大哥,你就是胆小怕事,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打得他哭爷爷叫奶奶的求饶。”
他同桌回头瞧了那醉汉一眼,伸出食指在唇上一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你看他疯疯癫癫,似呆似傻,可刚刚他只是随手一扔,你都差点接不住酒壶,可见此人武艺高强,内力更是非同一般,你这不是找死吗?要是以前,合我们两人之力,或可与他一较高下,可是现在你我却……唉!”
那鲁姓大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来,突然面目狰狞地叫道:“反正你我都是将死之人,左右是个死,怕他什么?还不如跟他拼了算了,我堂堂鲁甸恩可咽不了这口气!你赵文括要是愿做缩头乌龟,就做你的缩头乌龟去吧。”
说着跳起身来,又待发作,赵文括急忙按住他的肩头,将他拉回座位,气急败坏的道:“鲁兄弟,男儿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先别冲动,听我说句话。”
鲁甸恩紧握着双拳,不耐烦地道:“你有什么好话说?”
赵文括咬牙道:“你别忘了,我们千辛万苦,费尽周折,这两天总算有了点眉目,说不定过几天我们就可以拿到解药救命,难道你就想这样半途而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