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坐之时,刚刚问完第一个问题的清雨突然抱头歪倒,痛苦的神色顷刻间浮现在她的面庞上,莫名的剧痛让她无力的倒在沙发上,身体立刻瘫软下去,看上去整个人几乎都被沙发吞噬了。
“喂!清雨!清雨你怎么了!”白立刻扑了过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有限的魔力连探查都做不到。
“不……不要紧……血脉消息而已。”
“血脉消息?听起来就不会是什么好……”海量的信息随着血脉信息这个名词突然在脑海中牵连出无数信息,足足宕机了两秒,白才反应过来,放下心。
……
“你说的就是这儿?”
“对对对,我亲眼看着那小妞带着那白头发的进去的。”
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站在阳光的炙烤下,炎炎日光让他们的伤口好像更肿了几分,但此时却是噤若寒蝉,连疼痛的“嘶”声都不敢出。
因为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喂房东!有没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租你的房间。”
“啊……好像有……好像有……”
看着自己的小弟问话,头领样子的男人脸上带着笑容,面庞白净,留着三七分的头发,身着一套精心熨烫过的粉笔条纹的蓝色西装、内衬一件白衬衫,脚踩一双锃亮的黑色翼尖牛津鞋,胸前则是一根样式保守的条纹领带,几乎就是一个旧时代的上班族。
老房东的头发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几缕似断未断的白发耷拉在头上,随着吹进屋中的晨风飘飘荡荡,看上去颇有几分凄凉。
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能守住一栋郊区出租楼是有理由的。
比如,和黑白两道都关系不错。
“这么说……是有啊,谢谢您,老人家。”
西装男子手杖点地,微微躬身似乎行了一礼。
“在是在……不过不知,您想干什么……如果是这两个小子往常的勾当,算给我一个薄面,可以等那两个女孩出了小老头的公寓再做吗?”
老人说完话后连连咳嗽,不过声音很假,似乎只是为了让他胸前阵亡士官家属的牌子晃的剧烈一点。
听了老人的话,陌生人笑的更灿烂了几分,他身上散发出的能量盘旋着,闪耀着斑斓的色彩,令周围的空气也震动不已。
各色能量盘旋着飞舞在他身后,仿佛一件迎风而起的斗篷,男人背对着天光,让他原本平凡的脸恍如天神。
“我明白了,我会等。”
男人双手覆在手杖上,右手握杖头,左手拂过漆黑光华的杖身,如同掸去浮灰。
老人也如同被掸开的灰尘,如同被人猛击般飞出三米。
但奇怪的是,老人落地的时候,已经如同婴儿一样沉沉睡去了。
听着老人的鼾声,两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混混呆愣在原地,直到西装男子用手杖扣了扣大门,自言自语一句:“打扰了。”
他们二人才如梦初醒,快步跟了上去。
旧楼梯发出老人般的朽坏味道,而三人每一步都仿佛给这位老人压弯了脊梁,让他发出“吱呀。”的呻吟
二人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头领是怎么找到那两个女人的房间,但他就是站在了那个房间前。
“敲门吧。”
两个男人对视,最后那个离门更近一点的男人走了上去,轻轻的敲了几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