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这疯子谁啊……”
一双玉手扒着窗口,小心翼翼的露出半个脑袋,看了看外界莫名其妙的景象,感受到一个个骑士发出的货真价实的级魔力气息。
甚至最前排的几个亡灵,已经达到了级的强度。
还想要再仔细探查一番,白却发现那双面具下的瞳孔始终盯着自己探头的窗口。
心里没来由的一颤,“他说的圣女……?不会是我吧……不,怎么可能啊。”
白发少女转了个身跃起,空中螺旋转体上床,把自己的身躯砸入了软床的包裹之中。
“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还说什么圣女,太羞耻了吧……哎呦,真是的,那个什么鬼的圣女好烦啊,人家觉都不能好好睡了啊!”
在自己房间里碎碎念以开脱的白,突然被莫润和的下一句如同歌剧唱腔的高呼打断。
“圣女啊!我知道你已经看到了我,您的银发是辉夜之光,远胜那朝阳千万!”
“嘶……!”被提及的银发瞬间立起,一阵恶寒的羞耻感,希望就此湮灭,“居然真是找我的!”
但除了羞耻以外,似乎还意外的荡漾着几分喜悦?
“蛤……您还真是什么圣女啊?呦,这圣女,还带炸毛的吗?”
床的影子后升起了一个带着金属面具的身影,腕部交错的手里剑在白房间阴影里透不出半分寒芒。
“偶还金某听里港过啊我还真没听你讲过啊……”
“我也不知到大名鼎鼎的影流之主,居然是个偷窥别人隐私的话唠,地球语学的还是港台腔。”
屋内谈笑风生,屋外寒冬腊月。
榆叶几乎已都被寒风吞噬殆尽,秃叉枯枝如同索命的地缚灵,四外虽是人头攒动,却没有半点声音。
一阵寒风透过林立的骸骨战马传来,只卷起一些干的黄土,而两只猩红眼睛黑鸦在不远的屋檐上落着,展翅惊起,复而又落回。
“还有……圣女?”
能够被这种高阶恶魔集团称为圣女的存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个所谓的圣女绝非善类……
甚至会比这军队更加凶残。
而这只军队的指挥权,似乎也即将全全交给了那个可能是更加凶残存在的所谓圣女。
似乎是因为久未回应,曾经的剧作家又是一声呼喊,“圣女啊!光中之光啊!难道我等忠仆连一闻芳音的机会都没有吗?”
“啊啊啊啊啊……太羞耻了!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缩在床上的半宅男女?缩在被窝里蹬着被子,红色已经如同高烧一般灼红了双颊。
“圣女啊!光中之光啊……那么我等阴影之流,在您面前就应当退散吗?啊哈哈哈哈哈!”
一旁落井下石的劫让白握紧了粉拳,却又没话反驳。
“唔啊!没办法……不出去见一面是不行了吧……”
整理心情,带上打劫时的黑色面具,白从窗口一跃而出,未经打理的白色长发在空中如霜雪飘散。
“我不是什么圣女,至于您……是哪位啊?”冰冷冷一双蓝瞳隔着面具盯着另一副面具。
“哦……余与微尘无异之存在岂敢乞怜圣女得知!”
“只有做出真正的功绩,余的肮脏之名才应被您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