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琇身子一颤,强忍着不适道:“够了!聂昉!你真让我恶心!”
聂昉后退一步,不可置信道:“琇琇,你在说什么吗?恶心?夫妻十载,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居然要听信恶人谗言,她若是真的在乎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一回来就逼得别人夫妻反目?”
唐茵冷笑,聂昉不愧是深藏不露公正廉洁的好官,这话说得她无从反驳,她快马加鞭,无时无刻不想快点回到妹妹的身边。
可她对唐琇的愧疚,不等于那些人作恶的挡箭牌,当即反讽道:“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仗着琇琇喜欢你欺负人罢了!倘若你真对她好,我来得早一些迟一些,对你们又有什么影响?”
“别再为你无媒苟合找借口了,既已经选择,何必惺惺作态~!”
说完她带着颤抖的唐琇就往外走,聂昉惨白着脸还要追,一旁的佩儿落在他与唐茵姐妹之间,笑盈盈地道:“聂知府,再往前可就一点脸面也没了啊!”
火红鞭子横陈在胸前,随时等待出击。
“聂郎!那个女人那么狠心,你还记挂着她做什么?”
柳轻轻有些不悦地道,站在她身后的柳三娘则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给姘头使了个眼色,那人抬手在柳轻轻的肩上点了一下,一只手悠悠地搂住了倒下的年轻女子。
聂昉蹙眉回头望见这一幕,不解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柳三娘轻笑一声:“聂郎君,我是轻轻的娘,得为她的将来做打算!你现在这状况似乎也没有精力娶妻吧。”
家财没有了,又得罪了玉公子,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
见聂昉发怔,柳三娘蹙了蹙眉,琢磨着是不是她话说得不够明白,这人怎么呆头呆脑的,要不是当初女儿迷了心窍,她是万万不赞同与有妇之夫鬼混的。
做妾更是万万不能,没人配压她柳三娘的女儿一头。
不待她说出口,那边的聂琴已经低低地哭了起来:“真是太感人了,没有了唐琇,我哥和轻轻姑娘终于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柳姨,你为什么还要逼迫他们有情人分开?”
“琴姑娘!慎言!”柳三娘大怒,一旁的聂老太太则是忍不住道,“两个孩子都这样了,说不定你们家轻轻肚子里都有我们聂家的种了,轻轻她娘,你就许了两个孩子吧!”
“呵!”柳三娘气得胸闷,以前她看得上聂昉,那也是聂家有让她看得上的资本,现在要钱没钱,要人随时就进大狱,她是随心所欲的江湖人,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凭什么把女儿给一无所有的他们,当轻轻是第二个唐琇啊!
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原本要走出大门的唐琇身子一颤,往唐茵身上靠了靠道:“阿姐,快,快带我走!”
她再也不想在这地方多呆上一刻。
唐茵往后看了一眼,正与沈璟对上,就见对方微微勾唇,转身对着身后还在争执的人道:“都别争了,有什么进了大狱再说!”
说着他一挥手,被他带来的人训练有素地出手。
聂家一行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很快就像拿小鸡仔一样被人提住了,倒是柳家一行五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警惕地望着沈璟:“玉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谋财害命,是你们伙同柳氏做下的吧?”
“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