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之上到底是人多嘴杂,还没说上几句,就有几波人眼尖凑了过来。
“你俩躲这儿说什么呢?”这不,又过来一个不认识的。
梁燕青心中懊恼,他正有事与唐琬说。
唐琬平日里侍奉御前,梁燕青根本见不到她,他与唐琬并无交情,不便贸贸然登门拜会。况且男女有别。他也曾想过借助唐瑜做个中间人,但唐瑜同样与他并无来往。
借着赵士勇的生辰宴,这才有机会说上话,无奈却屡受打扰。
唐琬善解人意,主动替梁燕青解释道“正与靖康兄说起改日到寒舍做客呢。”
意即,改日细说。
梁燕青意会,便打住不说,顺着唐琬的话将话题岔到别处去了,直到了时辰各自散去。
唐琬与梁燕青约好了日子私下可见一面,再说余下的话。
总而言之,梁燕青原来是平王妃雷氏庶兄,虽嫡庶有别,但自小兄妹感情极好,加上年幼分离,思念更甚。梁燕青方才一席话中饱含对雷氏关切之意,但苦于种种限制,并没有机会见到分离多年的妹妹。
待客人全散尽了,只有唐琬留到最后一个,大胡子掌柜的才凑上来作揖请安。唐琬笑,问他“你主子呢,可回去了?”
掌柜的十分恭敬,心想主子真是料事如神,唐姑娘果然问起他。网于是抖擞精神回答道“主子在内室等着。”他知道唐琬和东家的关系。
唐琬熟门熟路进到楼中内室,内室并不对外客开放,走进了,于又灵果然正倚靠在那里一手持书,一边等她。
“等得累了?”
“不累。”于又灵听闻脚步声,放下书卷抬起头来笑意盈盈。
“不怪问声说你是个朱门酒肉的,看看你,你是打算把整个京城买下来吗?”问声,即是彩莲的表字。
“他呢,回去了?”
“他又不是松山书院的学生,赵士勇如何会邀请他?”想到那日殿试,赵士勇看见彩莲站在一群仕子之中,脸色有多么精彩。
“也是,是我糊涂了,”于又灵从躺椅站了起来走到唐琬跟前,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唐琬的手。唐琬脸微红,但还是任由他牵着她走到另一边软榻上站定。于又灵扶着唐琬按着她坐下“你又不乖乱吃酒,一身的酒味。”
唐琬被按着坐下,抬起头来,与他过招很是熟练“你又涂脂抹粉,熏死人了,我不也没嫌弃?”
“是,娘子教训得是,”于又灵笑“不过…暂且忍一忍,还有一年解禁呢。网”
唐琬脸色又一红,骂道“呸,哪个是你娘子,还不是,好么?!你做什么站着说话?”
于又灵站在唐琬跟前,唐琬只得仰着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