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遇到这样的窘境,云依依简直想立马逃回空间里面,再也不要出来了。妈呀,实在是太尴尬了,啊啊啊啊啊!
相对于云依依一副恨不得马上消失的模样,大山就镇定多了,虽然刚开始确实很诧异,哪怕现在也仍是不解,但他还是选择将那些疑惑都放进了心里。不知为何,自从确定对云依依的心意之后,他对她就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哪怕是突然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他也是担心比疑虑更多,担心云依依是不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想到这个可能,他立即二话不说就出了门准备找大夫,虽然大夫在城里,但他还是决定马上就去,他怕万一真有什么危险,那可就来不及了。
云依依眼睁睁看着大山出了房门,然后是外面大门打开再关上的声音,肩膀马上就垮了下来,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总算暂时躲过了一劫,给了她更多的时间来想办法,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赶紧想办法能让自己的肉身也进入空间,那样的话她就能在里面处理身上的这些油污了,也不必再顶着大山奇怪的视线。再者说,家里现在也没有那种大的木桶能用来洗澡,就靠那几个小盆还不知得洗到什么时候才能干净呢!
在脑子里想了好多个可能,云依依最终做了个决定——“滴血认主”,所谓的滴血认主,就是把自己的血滴入戒指中,使自己的血和戒指融为一体,成为真正的戒指的主人。说干就干,她马上用力咬了一口右手的食指,但也许是因为她的力气还不够大,又或许是因为她的牙齿还不够尖,总之疼是疼到了,血却一滴都没看见。于是她只好想别的办法,比如找把剪刀或找根针之类的尖东西,无奈有时候越想找样东西越是找不着,在她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总算在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把精巧的匕首。看到这把匕首,她连想都没想,就往手指上扎去,很快鲜红的血就滴了下来。她赶紧把戴着戒指的手往上凑,眼见着血很快地渗入了其间,直至一滴血迹都看不见。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戴着戒指的手指突然一紧,然后就是一阵眩晕,很明显的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开始摇晃了起来。这个过程很短,短到别人可能只以为是幻觉,当云依依感觉脚下的土地不再摇晃时,她就发现自己进入了空间。这回来,跟不久前相比,竟然大变样了,原来开着大片大片鲜花的地方,现在已经开垦出好几亩的田地来;原来的小河变成了大河,河里的鱼也全从小鱼苗变成了一条条活蹦乱跳的大鱼。更奇妙的是,河的下游那里竟分隔出了一个水池,就像是现代泡温泉的地方一样,水面还冒着热气,而就在水池的外边却仿若另外一个世界,鱼儿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水面波光嶙嶙,分明就是正常的河水的水温。
云依依惊奇地看着这一切,还是一条鲤鱼突然跳出水面的声音惊醒了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大山随时可能回家,如果被他发现自己突然凭空消失了,那可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于是,她赶紧脱掉身上的衣服,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水里。水温刚刚好,泡在里面简直舒服得无与伦比,让自从穿越以来就再也没有好好洗过一个澡的云依依简直舒服得想要尖叫。
天啊,这实在是太神奇了有木有!
在池子里泡了好一会儿,云依依爽得完全不想动弹,好在她的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依依不舍地出了池子后,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又是一愣,妈蛋,竟然没有带干净衣服进来,这要怎么穿?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只好把里衣撇了,直接穿上了外衫,想着赶紧回卧房换身衣裳,现在只希望大山哥还没有发现她不见了,不然,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所幸,回到卧房的时候发现还是原样,就连刚才用过的匕首还是掉在柜子旁边的地板上,这说明大山哥应该是没有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进来过,否则以他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对这把掉在地上的匕首视而不见。越想越开心,云依依觉得之前一直堵在心头的东西好像也消散了不少,把匕首放回原处再快速地换好干净衣服后,她拿起那身脏衣服打算先拿出去放盆里泡着,走出房间才发现院子里已是一片漆黑,赶紧又回了卧房。刚才在空间里还是白天,她差点就忘了现在外面已是深夜,那,大山哥会到哪里去了?把脏衣服放到一边,云依依嘀咕着往床那边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咦?她的腿怎么好了?不是受伤了吗?想到一种可能性,她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右腿,难不成……喝了灵河里的水还能治伤?虽然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云依依不信,随即就乐了,该说她真的是捡到宝了吗?再想想刚才看到的仿佛进化了般的空间,那新开垦出来的几亩田地,是不是说明她以后就可以直接在上面种菜了?啊啊啊啊啊,简直是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再进去一次,最好是能立即把种子种下去,说不定也能过一晚就成熟了呢?那岂不是她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了吗?越想就越high,幸好残存的理智及时阻止了她的动作,想到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大山,她还是乖乖回到了床上继续躺着。
大山是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才回来的,进卧房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位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爷爷。他一眼就看到穿着一身干净衣裳乖乖巧巧坐在床上的云依依,即使心里的念头千回百转,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把老大夫请到了床边。老大夫仔仔细细地给云依依把着脉,眼里露出一丝意外,再联想到刚才这汉子火急火燎拍医馆门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俩人的感情还真是太好了,婆娘一有什么不舒服,汉子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着急忙慌地请大夫,可这姑娘哪里有什么毛病啊?分明就健康得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