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尘的语气很生硬,和以往有些反常,温恕仇心里纳闷,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去。”
这样简洁的回答还真不像是从墨昀尘嘴里出来的,温恕仇知道墨昀尘肯定有事瞒着他,而且肯定和南宫荨的反常有关系。
“不去算了,我自己去。”温恕仇站起来假装要走,本想用激将法让他和自己一起去,结果墨昀尘理都不理他,站起来抖抖衣服,说:“那我走了。”头也不回就出了门。温恕仇站在那里想不透到底怎么了。
“哎,”他喊住墨昀尘,走了过去,“三月二十四是她的生辰,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她过个生日,你们正好也缓和一下关系。毕竟前几天是你无礼,怎么也得表示表示。”温恕仇边说边打量着墨昀尘脸上的表情,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墨昀尘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随意。”依然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回答,朱纲在旁边开始害怕,他还没见过他们两个人这样对话的场面,这氛围,感觉就要吵起来一样。
“你今天吃错药了啊!”温恕仇没了耐心,心里烦躁得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对!吃错药了!我在应大夫那里吃了一堆炸药!”连墨昀尘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越是发火,就越生自己的气,他甩了甩袖子走了。
温恕仇看着他的背影缓不过神来,十多年的交情,他们一次脸都没红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朱纲,昀尘这是怎么了?”
“庄主,我也不知道。您消消气,墨公子肯定不是冲着您来的。”朱纲小心翼翼地劝着温恕仇,想想刚刚那架势,要是墨昀尘不走,两人都能打起来,他一阵心惊肉跳。
“他心情不好,肯定还要发脾气,你小心伺候着。”温恕仇虽然面上没有笑容,语气已经平缓了许多。朱纲听了,赶紧就下去了。
温恕仇吸了几口气,缓了缓神,才往南宫荨那里去。
南宫荨正坐在床上,看见温恕仇进来,也没动身,只是稍稍点了下头。
温恕仇见她面色红润,知道不是病了,但是又不好直接问,思索再三还是问她是不是身体不适。
“没事儿,就是这两天总是有些头晕,不想出门。”南宫荨勉强地笑着。温恕仇知道她在说谎,也笑了笑道,“用不用让应大夫过来看一下?”
“哦,没事,不碍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温恕仇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也没再深问,只是嘱咐她注意身体,又嘱咐梁通和方成好生照顾,便走了。
南宫荨叹了口气,他真的生气了吧,都不来看看自己。可是,他凭什么来看自己呢?南宫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很讨厌,还是担心失去他。
温恕仇又去问了问朱纲墨昀尘的情况,在知道他安安静静地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吵骂之后,心里更疑惑了,这两个人,肯定有事儿瞒着自己,南宫荨也就算了,墨昀尘这个混蛋,什么事不能跟他说啊,非要这样一个人憋着。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省得自己听了心烦,他把自己关房里,自己还落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