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事,天下的事,每一天万事万物都在发生着变化,都在体现自己的不同。看似没有任何联系与瓜葛,但所谓冥冥之中,那么自然就有定数。
塞外再一次吹起了集结的号角,这一天牛羊被圈禁起来,马匹被套上枷锁,青稞被打下了果子,可汗一声令下,战争开始了。
茫茫草原,一望无际,就算是最快的铁骑也要三天三夜才能从草原腹地赶到大燕边境。可想而知,这是一场投入多么大的战争,就算往历史上看,总共也就记载了两场如此规模的战争。但是草原的人民,他们从不思考这些,他们是一望无际的青色,他们是自由而行的风,他们的命运是魂归祖地。而那片祖地在哪,是大燕,就算塞外再怎么舒服,舒服到忘记了战争,祖辈的灵魂也得不到安宁。
一批又一批的草原人披上武装,十户为一队,十队为一行,剑指那道阻隔他们的城墙,这一次,他们要杀穿。
“走马川行,雪海茫茫,平沙莽莽,好似一夜梨花落。”秋天的塞外,冷的雪花都一片一片争抢着落下。古诗,古词,古调,你一呵我一唱,思乡情深且又切。连日的战事,难得几分消停,小酒酌,青火灼,烧的人晕晕的,有些上头。
“边塞的酒,就是给劲。”喝醉的人早已忘了沙场上的伤痛,他们大声呼喝杯中酒的醉人,哪里晓得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道理。
推开半掩的店门,卫一鸣等人寻了一处亮堂地坐了下来。随后,几位稍显稚嫩的面孔也生涩地坐了下来。卫一鸣看向众人点了点头,随后吩咐小二道“果酒,好菜,厌多不厌精。”说罢,一锭十足分量的银子便到了小二的手上。感受着手上的份量和大小,小二的脸笑的更不含糊了,立刻退了下去,赶紧到后厨安排了起来。
“王福,吃完后带他们到营帐中报道。”
“好的,队长。”
很快菜肴便上了上来。几人也是不胜酒力,二两果酒下肚脸色便潮红了起来。
屋外,雪花开始落下。塞外的冬天来得格外的着急。
雪花一片一片,寒风一阵一阵,一切看来都是那么平常。但是很快,白色便被黑色所取代。卫一鸣等人一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战争来了。
狼烟从高高的城墙上,从厚实的堡垒上升起,他们如同一条黑色的绸带缠绕着厚重的天幕。随着水汽的增多,寒意的袭来,他们夹杂着雨雪从天空缓缓落下。所以当众人看见黑色的雪,就意味着敌人来了。
拿起随行马匹上的武器,披上铠甲,他们赶忙跑到了城墙根下。
队伍在集结,寒冷的天气,四处热汽蒸腾。马匹呼出的气,士兵呼出的气,刚开锅的热汤气,包子气,呼喊吆喝伴随而出的气,看似热闹,其实正是因为战事的临近而显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