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神短暂的第一战炒热了现场的气氛。
后面的比赛也是极其短暂就结束了,似乎所有的赛场上的选手实力相差都挺悬殊的,每次都是比赛的口令一响起比赛就差不多结束了,没什么看点,一个上午全程看下来我都快睡着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吃完午饭我被安排到选手的等候区等候自己的赛时,纪伯伦不是选手不能到这里来,他就还是待在早上我们一起看比赛的观众台上,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再三叮嘱我一定不能轻敌,话说我也没轻敌啊,我就一未成年假妖怪,不死就不错了还轻敌,我又不是傻子。
转眼就到了我上场的时候了,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我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像我这种一次实战经验都没有的菜鸟级选手别人对上我估计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负责引导的裁判将我再次带去检查身上有没有多的武器,然后才领着我上了擂台,这个擂台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因为在远处的观众台上和整个操场做对比看起来还不算大,但是自己亲身站到这个擂台上感觉到这个擂台其实搭得满宽敞的,至少我个人觉得怎么打也不会掉到场外去。
“请红方对手快点到擂台来!”
我的对手似乎检查得有些慢,迟迟没有上台来,裁判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红方的位置一直没有人影,观众席上的抱怨声越来越大,现场吵吵闹闹的,我感激自己现在像是身处在沸腾的油锅一样,备受煎熬,今天的天气也不是很适合露天的比赛,虽说已经进入秋天了,但是太阳在高空还是晒着人还是着觉得很难受。
我顶着毒辣的日光站在擂台上,裁判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红方对手,对方像聋了一样,一点回应都没有,裁判有些尴尬地冲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稍等一下,我无奈地蹲下将脸埋到膝盖里防止自己被晒成碳,但蹲了一会儿我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傻了,就这样蹲着有些不雅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赛场上蹲坑,想到这里,我麻溜地起身,好奇心作祟,我跟在了裁判身后。
裁判急急忙忙地小跑到红方选手最后一次全身检查的小帐篷里,我也跟着跑了过去,观众的争议声越来越大,都在讨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好奇,我更好奇,我的对手老半天不上场的原因作为当事人的我总得知道吧?
裁判跑进小帐篷里,我紧随其后进去,小帐篷竟然有隔音的功效,我一进去之后外面的喧哗嘈杂音一瞬间就消失了,耳根清净得很,怪不得裁判喊了老半天不应,原来是听不见啊。
进帐篷的一瞬间我是这么想的。
然后我一转头,看到了身侧的尸体,我就不那么想了。
“我去!怎么回事儿?”我看着一个裁判的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另一位我跟着过来的那位裁判蹲在他身边探鼻息,最终无奈地摇摇头。
废话,这明显就已经是尸体的模样了,还装模作样地探个屁啊,你还是不是妖怪啊……我一边在内心里吐槽一边观察屋内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异常。
忽地,我看到一张桌子后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发抖,而且抖动得很厉害,我小心翼翼地上前察看这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结果裁判却拦住我,示意我不要轻易妄动,他轻声冲那个黑影喊了句:“红方选手?”
我瞪大眼睛望着裁判的后脑勺,心想:你是认真的吗?
结果那个黑乎乎的一团顿住了,紧接着,一个脑袋从桌子底下伸了出来,一双黑啾的小眼睛闪烁着泪光:“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裁判是他杀的?